绝望的尽头，或许不是深渊，而是另一场游戏的开端。
而这一次，我好像拿到了作弊的剧本。
2
周一例会时，人力资源总监扔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公司启动“青年创新项目”竞标，获胜者不仅能直接转正，还能破格连升两级。
整个会议室瞬间炸开了锅，所有实习生的眼睛都像狼一样闪着绿光。
而我，苏野，却感觉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
陈昊那家伙，第一时间就组好了他的“梦之队”，拉拢了技术部和市场部的骨干。
他端着咖啡，当着所有人的面，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冲我扬了扬下巴：
“苏野，你那点破事的热度还没散呢，现在谁敢跟你合作？”
周围传来压抑的窃笑声，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指尖传来细微的刺痛，掌心已渗出湿冷的汗。
他说得没错，上次的项目风波，虽然我被林溪保了下来，却也成了全公司的“瘟神”。
我像只无头苍蝇，找遍了所有可能合作的人，得到的只有抱歉和躲闪的眼神。
绝望之际，我深夜翻着林溪塞给我的那本《实习生生存法则》，与其说它是本书，不如说是一本手写的日记。
那天她醉得厉害，把这本旧日记塞进我包里，眼神涣散，嘴唇泛白：
“也许……你能帮我完成我没做完的事。”
翻到某一页，一行娟秀的字迹像针一样刺痛了我的眼睛：
“赵明远每周三凌晨三点去天台抽烟，烟盒里第三根是空白滤嘴——那是他藏情书的地方。”
赵明远，这次竞标的总负责人，公司里说一不二的副总。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喉咙发紧，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
周三凌晨两点五十五分，我像个贼一样潜伏在天台，冷风像刀片刮过脸颊，带着铁锈与远处城市尾气混合的腥气。
我缩在通风口的阴影里，指尖冻得发麻，呼吸在寒夜里凝成白雾。
果然，赵明远的身影准时出现，他抽完两根烟后，把烟盒随手丢进了垃圾桶。
等他走后，我疯了似的冲过去，在那堆湿漉漉的垃圾里翻出了烟盒。塑料外皮沾着油污，指尖传来黏腻的触感。
抽出第三根烟，滤嘴里果然卷着一张小纸条。
展开一看，上面是一个男人悔恨的笔迹：
“……我不该逼她签那份对赌协议，她跳下去的时候，还在喊我的名字。”
落款是一行潦草的字：
“致明远——别让溪死得毫无意义。”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鸣不止，仿佛有无数细针在颅内穿刺。
林溪？
我的女友林溪？
她从未提过什么前任，甚至连生日都语焉不详……
日记的下一页，仿佛预知了我的震惊，补充了一行血红的字：
“用这个秘密，逼他支持你。但记住，每一步交易，都在替她还债。”
我颤抖着手，用匿名邮箱把纸条的照片发给了赵明远，附言：
“如果你不想十年前的事重演，就让我的项目过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