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姐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闪过一抹被指责的恼怒,她竟然猛地一掀被子!
然后!
然后她就只穿着一条同样风格的、勒进肥肉里的红色内裤,像一头矫健(?)的黑熊,猛地从上铺蹦了下来,咚一声重重落在我的床上!
我的床板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她叉着腰,弯腰凑近我的枕头,几乎把脸贴上去看,浑身的肉浪翻滚,带来一股更浓烈的混合气味。
“哪儿呢哪儿呢?净瞎说!哪有头皮屑?我头发干净着呢!三天才洗一回!”
她一边嚷嚷,一边竟然还用手指在我枕头上胡乱扒拉了几下!
那场景太具有冲击力了。
一个近乎全裸的、油腻的、散发着怪味的庞大女性躯体,就站在我的床上,践踏着我的被褥,否认着她那肉眼可见的、漫天飞舞的雪片!
宿舍其他哥们儿哪见过这阵仗,嗷一嗓子,全体触电般猛地转过身去,要么用被子死死蒙住头,要么恨不得把眼珠子抠出来洗洗。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冲得我耳鸣嗡嗡作响。
我猛地扭头,看向罪魁祸首叉子哥。
他显然也刚被吵醒,揉着眼睛坐起来,看着站在我床上的、几乎全裸的女友,愣了一下。
我以为他至少会有一点羞愧,会呵斥她下来,会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