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小心些，裙摆太长了。」
话音未落，她的脚「不小心」崴了一下，整个人朝我扑过来，手里的红酒也尽数泼在了我的婚纱上。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我脚下的裙摆被人狠狠踩住，苏晚巨大的冲击力让我身体一歪，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着露台外倒去。
齐昭就在我身边，他只要伸出手，就能拉住我。
可他没有。
他只是眼睁睁地看着，甚至在我倒下去的瞬间，还松开了我的手。
他的眼中没有惊慌，只有冷漠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我看见苏晚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她头顶的罪恶值瞬间飙升到了【97】。
【去死吧，江苓。】
我听到了她内心的呐喊。
在身体失重下坠的瞬间，我没有尖叫。
我只是冷静地看着他们，将他们此刻的嘴脸，牢牢刻在脑海里。
齐昭，苏晚。
你们的审判日，到了。
4.
预想中的冰冷池水和剧痛没有传来。
在我即将坠地的瞬间，一张巨大的消防气垫被迅速撑开，稳稳地接住了我。
我从气垫上坐起来，毫发无伤，只是纯白的婚纱被红酒染得一片狼藉，看起来有些滑稽。
露台上的齐昭和苏晚，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震惊，错愕，还有一丝没来得及掩饰的失望。
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迅速控制了现场。
为首的，是林晚请来的朋友，市刑警队的副队长，陈宇。
陈宇走到我面前，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江小姐，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目光越过他，冷冷地看向露台上的两个人。
「我没事，但有些人，恐怕要有事了。」
齐昭和苏晚被警察带下了楼。
苏晚还在不停地辩解，「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小心崴了脚！是意外！」
齐昭则沉着脸，一言不发，但眼神里的慌乱出卖了他。
他头顶的【100】和她头顶的【97】，此刻看起来格外讽刺。
陈宇走到他们面前，出示了一份文件。
「齐先生，苏小姐，我们现在怀疑你们与一起蓄意谋杀未遂案有关，请跟我们回警局接受调查。」
「谋杀？」齐昭终于开口，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苓苓，你疯了？我怎么会谋杀你！」
我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
里面清晰地传出苏晚和齐昭的声音。
「……这么重的裙子，待会儿她摔倒的时候，一定会很狼狈吧。」
「……放心，露台下面就是水池，就算淹不死，摔一下也够她受的了。到时候就说是意外，谁也查不出来。」
这是刚才在换衣间，我趁他们不注意，悄悄放在苏晚包里的。
录音一放出来，苏晚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她瘫软在地，语无伦次，「不……不是的……我没有……」
齐昭的脸色也变得铁青，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