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气氛一时尴尬。几个本想附和李贵人的妃嫔都闭了嘴。
楚清璃看向我，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记忆中她看向我的眼神总是厌恶、恐惧或愤怒的，像现在这样难以分辨的眼神还是第一次。
这时，皇后开口打圆场：“好了好了，都是姐妹，何必较真。看那株白牡丹开得多好，不如各位妹妹以花为题，作诗一首如何？”
妃嫔们纷纷附和。
轮到楚清璃时，她吟了一首咏兰花的诗，诗句优雅，意境高远，远超其他妃嫔的平庸之作。
我看到宇文曜不知何时也来了，正站在不远处听着，眼中流露出欣赏之色。
按照原本的发展，这时我该尖锐地批评楚清璃的诗“故作清高”、“暗藏怨怼”。但这次，我鼓掌称赞，故意让声音听起来有几分不甘却又不得不承认的意味：“好诗！兰心蕙质，恰如楚才人品性。”
这并没有什么不对，每当宇文曜明显表示对某人的欣赏时，原主偶尔也会这样违心地夸奖。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我。宇文曜也挑眉，似乎对我的反应有些意外。
楚清璃微微一怔，随即垂首：“贵妃过奖。”语气中的疏离依旧，但少了几分敌意。
宴会结束后，我故意慢走几步，与楚清璃并行。
“今日多谢贵妃解围。”她低声说着，语气比上次稍微缓和了些，但仍带着警惕。曾经我们总是针锋相对，从未有过如此平和相处的时候。
“不必谢我。”我看着前方开得正盛的海棠，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像原主那般漫不经心，“这后宫中，今日你得势，明日她失宠，唯有姐妹相扶持，才能走得长远。”
这话完全不像是从前那个凌薇会说的，但我必须开始改变。
她沉默片刻，忽然问：“娘娘为何变了？”
她的语气里满是探究。
我停下脚步，转头看她。春风吹落海棠花瓣，纷纷扬扬如雪片般落下。记忆里也有这样一个春日，我故意将她推入花丛，看着她的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
“若我说，我梦到凌家满门抄斩，我被赐死冷宫，而你……”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