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那是不是小女孩魂魄跑出去?还是她奶奶跑出去小女孩去追呢?
我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村里说小男孩和小女孩身上有灵性,可以看到鬼怪,小时候奶奶很迷信,家里出事就要把我和哥哥弟弟叫到她住的地方陪着她,嘴里念叨着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她说是通过我们童子之身驱邪,吓得我们哥三个好久不敢去奶奶家里。
爷爷说应该是小女孩奶奶魂魄跑了,一个周内必有血光之灾。
果然,他们回来的第六天,小女孩奶奶去世,小女孩跪在面前一直哭,嘴里不断重复着“奶奶不要走”,哭声和当天小爷爷听到的一样。
之后小爷爷被这件事吓得够呛,也好久不敢在夜里出去打猎,他说原来人真的有灵魂,他害怕出去会被勾魂。
由于小爷爷不打猎了,我就很久没有吃到野味。
3 蛇蛋惊魂记
那天我去找小爷爷,嚷嚷着我要吃肉,小爷爷看我可怜的样子,不忍心就说出去拉蛇回来炖母鸡给我吃,说我在长身体,吃了补一补以后就会变成一条龙,当大官发大财,我当时听了只是傻傻的乐。
小爷爷打猎捕蛇出了名的厉害,现在不敢晚上打猎,白天捕蛇也就顺理成章成为不二爱好。
那天他出去不到两个小时就捕了一条很大的白麻蛇(地方方言,就是一种身上有黑灰花纹并且无毒可食用的蛇),我问他哪里捕的,小爷爷故弄玄虚说他知道蛇窝所在地,直接去蛇窝捕来的。
小爷爷动作迅速,一会儿就把蛇剥完皮,从口袋里拿出几个像鸡蛋一样的东西,我捏了一下软软的很好玩,小爷爷说那是蛇蛋,要让我吃了好好补补。
由于蛇比较大,小爷爷就没有杀鸡,只是把蛇弄好煮出来,用薄荷、香菜还有烧糊的辣椒弄成的辣椒面弄一个蘸水,叫上三五个朋友陪他喝酒。
爸爸妈妈当时在矿山上,没赶得及吃蛇肉。
小爷爷和几个朋友边喝酒边聊天,感觉他很开心,给我夹了一块又一块蛇肉,吃起来香甜可口。吃到中途,小爷爷到锅里把几个白色的蛇蛋拿给我,刚从锅里拿出来,还冒着热气,小爷爷叫我趁热吃。
我迫不及待想尝一尝蛇蛋的味道,不知道和鸡蛋有什么区别,一口咬下去,发现里边空空的,像个泡泡被戳破一样。
我觉得奇怪,就用手拿着看,我用稚嫩的双手撕开蛇蛋外边白黄色的皮,一下子惊呆了,里边居然是一条不到五厘米的小蛇,盘成一圈。
小蛇经过高温已煮熟,我用手拿着提出来,想把它拉直,想探索一下小蛇的身体构造。
这时一旁正喝酒的小爷爷看到,被我的表现吓一跳,迅速跑过来把我手上的小蛇拿走,还把蛇蛋一并丢在火里。
他十分惶恐不安,尖声问我是否吃到小蛇,我说还没有,小爷爷就又笑起来。
他说那就不吃了,我们不能吃小蛇,不健康,还是继续吃大蛇,说着夹了一块肥肥的蛇肉放在我碗里。旁边的人有的被我行为吓到,有的还在笑我傻。
吃完饭我回家跟爸妈说了吃蛇蛋吃到小蛇的事情,爸爸眉头紧皱伸手就是一耳光,训斥我以后再也不许去找小爷爷乱吃东西。
那是爸爸在我成长岁月里第一次我有印象的打我,我脸上烫呼呼的,躺在沙发上滚来滚去哭了一个多小时,最后爸爸拿出一颗大白兔给我吃,我才停止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