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没说话。
那晚苏晴一直试图接近我，但我避开了。聚会结束后，她却堵在了停车场。
“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搬走了？”她连珠炮似的问，“我回去找过你，房子空了，邻居说你几个月前就搬走了！”
我平静地看着她：“离婚了，自然要搬走。有什么问题吗？”
“可是我...”她语塞，眼中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你这几个月去哪了？怎么瘦了这么多？”
“到处走走，放松一下。”我绕过她，“抱歉，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她从后面抓住我的手臂：“顾易，我...我能和你谈谈吗？”
我轻轻挣脱：“不必了，祝你幸福。”
从后视镜里，我看到她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
我以为这只是个小插曲，没想到第二天，苏晴竟然找到了我的小院。
她站在门外，穿着简单的牛仔裤和白T恤，素面朝天，像极了我们刚结婚时的样子。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我皱眉。
“我问了陈浩。”她低声说，“能让我进去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侧身让她进来了。
她打量着简单却整洁的小院，眼神复杂：“你看起来...过得不错。”
“还行。”我给她倒了杯水，“有什么事直说吧。”
苏晴捧着水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我和Alex分手了。”
我点点头：“哦。”
她似乎对我的反应很失望：“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这是你的私事，与我无关。”
“顾易！”她突然提高声音，“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吗？”
我觉得好笑：“那我要怎样对你？祝福你们百年好合？”
苏晴语塞，半晌才轻声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离婚后我才想明白很多事...Alex他，不是真的爱我，他只是...”
“只是什么？”我挑眉，“没我有钱？没我听话？还是没我傻？”
她的脸一下子红了：“不是这样的！我承认我当初是被物质迷惑了，但我现在明白了，那些都不重要...”
“重要什么？”我打断她，“重要的是我现在一无所有，给不了你想要的奢侈生活，所以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可以吗？”
苏晴的眼眶红了：“我不是这个意思...顾易，我...我想重新开始。”
我愣住了，随即笑出声：“苏晴，你把我当什么？备胎？退路？”
“不是的！”她急切地说，“我是真的后悔了！离婚后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想起你对我的好，想起我们曾经的日子...”
我摇摇头，站起身：“对不起，我做不到。请回吧。”
她不肯走，每天来我家门口守着。有时带来自制的便当，有时是我以前喜欢的书，有时就只是静静地坐在门外。
我统统不理。心死了，就是死了。
直到那天，我晕倒在家里。
醒来时人在医院，苏晴红着眼睛守在床边。
“你醒了！”她惊喜地握住我的手，“医生说你...说你...”
“胃癌晚期。”我平静地接话，“我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