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品，陆时晏。一颗健康的肾，一双明亮的眼角膜。”
我每说一个字，陆时晏的脸色就更白一分。
“起拍价，一元。”
“谁出价最高，这些，就归谁。”
整个拍卖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惊天的反转震得说不出话来。
一个男人，把妻子送上拍卖台卖肾。
结果，妻子才是拍卖行的主人，反手就要拍卖丈夫的肾和眼角膜。
这比任何电影剧本都要刺激。
陆时晏浑身颤抖，他指着我，嘴唇哆嗦着：“你……你不能这么做！这是犯法的！”
“犯法？”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陆先生，你把我关进笼子里，明码标价我的器官时，怎么没想过‘犯法’这两个字？”
“你忘了，这里是‘渡厄’，是三不管地带。在这里，我的话，就是法。”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佛珠从手腕滑落，噼里啪啦地散了一地，像他那颗彻底碎裂的伪善之心。
“温寻！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我嘴角的笑意加深，将他刚才的悲悯，悉数奉还。
“对了，”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补充道，“你的白月光苏清浅，在十分钟前，已经被我的人‘请’上飞机了。”
“她身体那么弱，需要好好调养。我特意为她联系了非洲的一个医疗援助项目，那里环境淳朴，很适合养病。终身制的，不必感谢。”
陆时晏的眼睛瞬间红了，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
“你把清浅怎么样了！温寻，你这个毒妇！”
他嘶吼着，朝台上冲来，却被两个黑衣保镖死死按住，狼狈地跪在了地上。
曾经高高在上的京圈佛子，此刻，成了最卑微的阶下囚。
我冷冷地看着他：“彼此彼此。现在，拍卖开始。”
3.
拍卖师已经吓傻了，杵在台上，不知所措。
阿K走过去，拿过他手里的小锤，亲自主持这场为陆时晏量身定做的拍卖。
“陆时晏先生，一颗肾，一双眼角膜，起拍价一元，现在开始！”
台下的宾客们面面相觑，一时间没人敢出价。
毕竟，陆时晏是京圈陆家的继承人，谁敢公然与陆家为敌？
陆时晏似乎也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他挣扎着，对着台下嘶吼：“看什么！我爸是陆振宏！谁敢动我一下试试！”
然而，他话音刚落，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角落传来。
“我出十块。”
众人循声望去，是京圈另一个豪门的纨绔子弟，秦家的秦昊。
秦昊和陆时晏一向不和，此刻正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陆时晏气得脸都绿了：“秦昊！你找死！”
秦昊掏了掏耳朵，吹了声口哨：“陆大佛子，急什么？不就是一颗肾一双眼角膜吗？反正你留着也没用，不如拿来做功德嘛。渡人亦是渡己，这是你的福报啊。”
他原封不动地，将陆时晏刚才对我说的话，还了回去。
简直是诛心。
有了秦昊带头，场子瞬间热了起来。
“一百万！陆佛子的肾，听着就大补！”
“五百万！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整天假惺惺的！”
“一千万！我要他的眼角膜！看看佛子的眼睛是不是琉璃做的！”
报价声此起彼伏，充满了戏谑和恶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