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的臂膀有力,抚着我脊背的动作却轻柔。
他说,“累了吧,抱你起床洗澡。”
我挥挥手。
翻过身,将视线扫过他不再年轻和紧致的胴体,淡然一笑。
“再来一次吧。”
“我喜欢你刚才那样对我。”
3
爱和性是可以分开的。
我一直这么认为,和现任老公的结合不外乎一次意外的一夜贪欢。
爱他的身体,爱他高大身材给予的安全感。
当然,都是有界限的。
如果疯狂的放纵是肉体的腐烂,那么精神的绝对保守和防卫则是对爱的最高坚守。
我爱沈长柠。
在她去世的的第十八年,我的梦里依然还有她。
拍毕业照那天,我把她拐进了学校附近的小巷里。
逼仄狭窄的空间里,我们四目而视。
少女第一次摘下眼镜的脸庞,粉嫩柔软,圆润的水眸,眨啊眨啊,一不小心就要把人吸进去。
“木头,你要吻我吗?”
娇俏女声在耳边炸开的瞬间,我竟然紧张到一时语塞。
“我……我……”
不合身的裙子向下滑落,我扭捏着,想尽量减少那份不自在。
长柠却不放过我。
认真的神情,比对付模考卷上的数学压轴题还要深入。
盈盈暗香在鼻翼散开,低头,胸前附上了一双手。
“木头,原来那些视频里都是真的。”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么无礼。”
“你介意吗?”
她仰着头,唇角漾起的笑意,连带着红润的唇瓣,像是露水点缀的妖艳玫瑰。
胸前的大掌点了火,锁骨,脖颈,一片燎原。
烧得我片甲不留。
可沈长柠依旧是那副乖巧的样子,坡跟小皮鞋轻轻一抬,柔软的唇瓣盖上了我的。
准备好表白的腹稿刹时被丢到九霄云外。
我抬起手,轻轻抚着她的脸,小心翼翼探取她口里的那份蜜泽。
耳鬓厮磨间,我听见她的呢喃:
“摸我,就像我刚才那样。”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女孩的身体可以那么柔软,那么毫无保留地被人索取。
直到最后彼此都呼呼大喘,包里的手机响了又响,才跑出巷子,拍了我们的毕业照。
4
凌晨三点,身侧的丈夫已经陷入沉睡。
探了探身上的肌肤,干燥清爽,应该是被特意清理过。
小心翻身下床,黑暗中一点点摸索着那被扔得四散的睡衣,打开了卧室门。
我抚着心头的那点悸动,缓缓拉开了橱柜,似要挥去梦里的那个幻影。
丈夫爱吃杂粮粥和小笼包,儿子偏爱豆浆和鲜肉锅贴。
我拿出面粉和杂粮,分别倒进不同的器具里。
淘米,揉面,紧接着翻开冰箱,拿出晚餐后就准备好的馅儿,就着昏暗灯光完成了所有。
电器预定好时间后,打开手机一看,已经快到五点。
我换了身衣服,悄无声息地回到卧室,躺在丈夫身边,默默发着呆。
“你甘心当个家庭主妇,就这样碌碌无为,给别人当一辈子保姆也不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