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步，他会亲自出场，上演苦情戏。告诉你，只要你捐出一个肾，我们这个家，就完整了，他的病，也能‘奇迹般’地好了。”
“至于私生子，他是不会承认的。除非被我们揭穿！”
“他要的，不是通过法律，或者强制手段拿走你的肾。他要的，是让你‘心甘情愿’地，‘主动’地，躺在手术台上。”
我说完，刘雨菲已经面无人色。
她不是愚蠢，她只是太善良，善良到无法想象人性的恶可以到这种地步。
“恶魔……他是恶魔……”她反复念叨着。
“刘女士。”我握住她冰冷的手，“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你愿意反击吗？你愿意把属于你的一切，都拿回来，然后让他为他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吗？”
刘雨菲缓缓抬起头，那双死寂的眼睛里，第一次，燃起了一簇微弱的火苗。
她看着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愿意。”
05
“好。”
得到刘雨菲肯定的答复，我整个人的状态立刻切换到了工作模式。
“首先，我们需要证据。证明他没病，证明他有私生子，证明他策划了这一切。”
“我……我没有证据。”刘雨菲茫然地摇头。
“你没有，不代表别人没有。”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老林吗？我郑玬。有个活儿，有点脏，但价钱好。对，查个人。”
老林是我合作多年的私家侦探，路子野，手段多，只要给钱，没有他挖不出来的东西。
我把张磊的名字和基本信息发给了他，特别嘱咐：“重点查他的医疗记录，还有他名下所有资产的流水，以及他最近半年的行踪轨迹。我要知道，他每一分钱花在了哪里，每一个小时，和谁在一起。”
挂了电话，我对刘雨菲和张婷说：“从现在开始，你们要做的，就是演戏。”
“演戏？”张婷不解。
“对。张磊以为你们还蒙在鼓里，这是我们最大的优势。”我看着刘雨菲，“刘女士，从今天起，你要变回以前那个‘懦弱’‘顺从’的你。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他跟你谈心，你就听着。他跟你演戏，你就陪他演。”
“但是，记住一点。”我加重了语气，“无论他说什么，都不要答应任何实质性的要求。尤其是，不要再去医院，不要再签任何字。就用‘我害怕’‘我想想’‘我需要时间’来拖住他。”
“婷姐，你的任务，是保护好你母亲。同时，在家里找一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东西。比如陌生的药瓶，你没见过的账单，任何可疑的文件。”
“我弟弟那边……”张婷有些担忧。
“你弟弟，暂时不用管他。”我摇摇头，“他现在是张磊最顺手的刀。我们动他，就是打草惊蛇。等我们拿到所有证据，这把刀，会自己断掉。”
接下来的一周，是漫长又压抑的等待。
张婷每天都会给我发信息，和我说家里的情况。
“我爸今天又在家演戏了，说自己肾疼，吃不下饭。我妈按照你说的，就顺着他做事，一句话不说。”
“我弟回来了，指着我妈的鼻子骂，说她铁石心肠。我妈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没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