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棠的同学会上，有人起哄玩“盲选接吻”。
“蒙上眼，摸到谁就亲谁，敢不敢玩？”班长李锐笑得暧昧。
闪光灯亮起时，苏晚棠的唇精准地印在初恋周子扬嘴上。
视频当晚就传到我靳砚手机里。
“嫂子玩得真开啊！”附言像淬毒的针。
我关掉手机，开始布网。
李锐的公司三天内被抽空资金链，周子扬的诊所曝出致命医疗事故。
苏晚棠哭着求我：“靳砚，我知道错了！”
“错？”我擦掉她脸上的泪，“游戏才刚开始。”
当所有背叛者都跪在泥里，我递上离婚协议。
签下名字那刻，像卸下千斤枷锁。
窗外阳光刺眼，却是我见过最干净的光。
第一章
靳砚推开家门。
玄关的感应灯亮起，冷白的光，刺眼。客厅里没开大灯，只有电视屏幕幽蓝的光在闪，映着沙发上蜷缩的人影。苏晚棠。她抱着膝盖，头歪在靠背上，像是睡着了。电视里正播着无聊的综艺，嘻嘻哈哈的笑声填满了空旷的屋子，显得格外吵闹。
他换了鞋，动作很轻。皮质公文包放在鞋柜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苏晚棠没动。
靳砚走过去，站在沙发边，低头看她。屏幕的光在她脸上明明灭灭，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她化了妆，眼线有点花了，蹭在眼尾，像一道小小的污迹。身上还穿着出门时那件米白色的羊绒衫，领口蹭了点口红印子，暗红色，很扎眼。
他站了一会儿。空气里有淡淡的酒气，混着她常用的那款香水味，甜腻腻的，有点闷。综艺里又爆发出一阵夸张的大笑。靳砚伸手，拿起遥控器，按下了静音键。世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隐约的车流声。
苏晚棠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寂静惊扰，眼皮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神有些涣散，带着宿醉的迷茫，聚焦了好一会儿才看清站在面前的人。
“回来了？”她声音有点哑，带着浓重的鼻音，像是刚哭过，又像是单纯喝多了。
“嗯。”靳砚应了一声，声音没什么起伏。他目光扫过她领口的红印，又移开。“同学会怎么样？”
苏晚棠撑着沙发坐直了些，揉了揉太阳穴，动作带着点烦躁。“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吵死了，闹哄哄的。”她扯了扯嘴角，想做出个笑的表情，没成功。“李锐他们几个，还是那么能闹腾。”
“李锐？”靳砚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语气平淡得像在念一个无关紧要的代号。
“对啊，我们班长，你见过的。”苏晚棠似乎不想多谈，站起身，脚步有点虚浮地往厨房走，“渴死了，倒点水喝。”
靳砚没动，站在原地，看着她有些摇晃的背影消失在厨房门口。他走到沙发前，坐下。沙发还残留着她身体的温热和那股混合着酒气的甜香。他拿起她刚才盖在腿上的薄毯，手指无意识地捻着柔软的绒面。
茶几上，她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又暗下去。一条新消息的预览一闪而过，只看到个“锐”字。
靳砚的目光在那暗下去的手机屏幕上停留了几秒，然后移开，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城市的霓虹在远处闪烁，像无数窥伺的眼睛。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底深处，一片沉寂的冰湖，底下暗流无声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