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公主自请为父皇侍疾尝药,满朝称颂。
病榻上,公主尝试着对朝政发表意见,皇帝称许,命公主代为执笔批阅奏章。
数次之后,皇帝甚是满意,朝中便传出声音,说皇上有意让公主在自己病时监国。
这一下朝堂上炸开了锅,群臣沸腾,声势汹汹,皆是激烈反对之声。支持公主的声音从弱小到更弱小,甚至还闹出了人命。
权臣之首季青临索性告病归家,闭门不见客,因此他的支持,成了关键。
我来求公主:“敌疲我扰。殿下,该我去找他了。”
她摇头:“此刻他正张网以待,你送上门去,叫做羊入虎口。”
我长跪不起,自我跟了公主后,还没有这样跪过她:“求公主成全。”
她双肩抖动,泣不成声,最终用力抱着我,狠狠点头:“盼盼,要小心哦,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更要保护好自己的心。”
我带着一叠诗稿来到季府,说要请名誉顾问品鉴。
这样蹩脚的理由却立刻得到了接见,并被一路迎到书房。
季青临正围炉煮茶,满室馨香,好不惬意。
“只见过大人饮酒,没成想大人还会品茗,真是好品位。”我站在炉子前,硬夸。
他嗤笑一声,自斟自饮:“美酒醉人,本官在盼盼面前,还是不饮的好。”
“大人难道是说自己醉翁之意不在酒?”我越发直白。
“好个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终于伸出手,“既是品鉴,诗呢?拿来。”
我递上诗稿,他却没接,而是一用力将我拉入怀中,从背后拥住我,下巴轻蹭肩窝,吐息道:“盼盼亲自吟诗,本官才好品味。”
我压抑住惊呼,微微颤抖,却还是一张张念了下去。
每念一张,他便摇头一下,让我直接丢炉子里烧了,蹭得我肩窝麻痒难耐,鼻尖也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终于到最后一张,是公主的。
公主写的不是诗,是一句话:“赵王凶蛮,汉王贪婪,梁王愚钝,君何必舍近求远?”
这三人是群臣分别支持的宗室子,皆有上位可能,然而如何选择才最符合自己的利益,也是群臣纠结所在。
季青临的下巴终于离了我肩窝,让我松口气的同时又提起来心,我壮着胆子依偎过去:“大人觉得如何?可够近吗?”
他垂首看我:“太近了。”
我又仰起了头:“近水楼台先得月,大人没听说过吗?”
他的吻终于落下来,初时带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