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会议室里,约瑟夫·卡特的声音沉稳有力,回荡在联合国安理会的圆形大厅中。他身着定制深蓝西装,领带一丝不苟,手指轻点讲台,眼神扫过在场的各国代表。
“我们不能再让狭隘的国家利益阻碍全球合作,”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每个角落,“雷德菲尔德共和国与艾瑟兰王国之间的紧张关系已经持续太久,也是时候打破这堵无形的壁垒了。”
台下,伊莎贝尔·罗西装扮成记者的模样,正在假装记录会议要点,铅笔在纸上流畅移动。没有人知道那些看似普通的笔记实则是用密码代写的情报。她扶了扶金丝眼镜,目光偶尔从卡特身上掠过,带着不易察觉的审视。
会议结束,人群开始流动。卡特整理文件时,一杯咖啡“意外”地洒在他的身上。带着咖啡香气的棕色液体弄脏了他的西装外套。
“天啊,实在对不起!”伊莎贝尔惊慌失措地拿出纸巾,手指微微发抖地伸去他的西装,企图为他擦拭。她的眼睛大而明亮,浅棕色的瞳仁里此刻写满了真诚的歉意。
卡特皱起的眉头在看到她姣好的脸庞的瞬间舒展了开来。“没关系,常有的事,无大碍。”他接过纸巾,注意到她胸前挂着的媒体通行证,“你是新来的记者?”
“是的,伊莎贝尔·罗西,《环球观察报》,刚调来联合国分部。”她伸出手,笑容恰到好处地混合着歉意与职业性的友好。
“约瑟夫·卡特,雷德菲尔德外交代表团高级顾问。”他们握手的时间比必要的礼仪似乎长了半秒。
这便是一切的开始了。
六周后,纽约一家高档意大利餐厅里,烛光摇曳。
“我从来没遇到过能和我争论地缘政治到深夜的女人。”卡特举着红酒杯,眼神中有毫不掩饰的欣赏。
伊莎贝尔轻笑,耳环在烛光下闪烁:“我也从来没遇到过像你一样能跟得上我思路的男人。”
他们的对话从工作渐渐转向个人——童年的梦想、大学的趣事、对未来的期待……
因为真实身份必要的保密协议,二人所有的谎言都编织得如此完美,以至于他们自己都几乎相信了。
“我父母其实在我小时候就去世了,”卡特说,这是少数完全真实的分享,“是舅舅把我带大的。他曾经说过,我会成为改变世界的人。”
伊莎贝尔的眼神柔软下来:“我父亲是个商人,经常出国。他每次回来都会给我带不同国家的硬币。”这部分也是真实的,只是她没说出那些硬币后来成了她密码学的启蒙教材。
正当他们交谈完,要离开餐厅时,窗外开始下起了雨,雨滴顺着玻璃滑落,形成蜿蜒的水痕。
“糟糕,我没带伞。”餐厅门口,伊莎贝尔望着瓢泼大雨皱眉。
卡特脱下西装外套举过两人头顶:“我的车就在拐角处,我可以送你回去。”
他们一起撑在这件小小的外套下,冲向雨中,笑声混着雨声。在车门关上的瞬间,雨幕将世界隔绝在外,车内突然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水珠从伊莎贝尔的发梢滴落,卡特伸手为她拂去额前的湿发。
他们彼此的身体与呼吸越来越近,然后当双唇触碰一起的那一刻,一切发生得自然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