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几乎要崩溃了。
“嘎嘎。”（翻译：回去，学习。）
就在这时，巡逻的保安大叔闻声赶来，手电筒的光柱照亮了这片混乱的区域。
“你们两个！大半夜不回教室，在这里干什么！”
看到保安，陆川和王胖子脸都白了。
翻墙被抓，这可是要记大过的。
我见时机成熟，对着我的鹅小弟们叫了一声。
“嘎。”（翻译：收队。）
鹅群瞬间散开，迈着小碎步，摇摇摆摆地消失在夜色中，仿佛刚才那场恶战从未发生。
只留下两个满身狼藉的少年，和一地凌乱的鹅毛。
保安大叔看着他们，又看了看地上的鹅毛，一脸困惑。
陆川看着我离去的背影，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他大概第一次意识到，想跟我斗，他不仅要克服学习的枯燥，还得克服物种的压制。
【叮！成功阻止目标翘课，校草学习进度+10%，宿主获得称号“鹅霸”。】
【鹅霸：佩戴此称号，对1公里范围内的禽类拥有初级震慑力。】
我满意地拍了拍翅膀。
陆川，你的“鹅式教育”套餐，现在才刚刚上到主菜呢。
[
**第4章**
“鹅海战术”之后，陆川彻底成了惊弓之鸟。
他看我的眼神，已经从单纯的憎恨，升级为了混合着忌惮与迷信的复杂情绪。他甚至开始怀疑我不是一只普通的鹅，而是什么成了精的妖怪。
王胖子更是见到我就绕道走，嘴里还念念有词，说要去庙里拜拜。
但学渣的本质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不能翻墙，不能睡觉，陆川开发出了新的摸鱼方式——躲在厕所里看小说。
他弄了部只有巴掌大的老式手机，专门用来看小说，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周五下午的最后一节自习课，他又溜了。
【叮！检测到目标正在厕所隔间沉迷玄幻小说《斗破苍穹之我是萧炎他弟》，学习专注度-30%！】
系统提示音响起时，我正在池塘边思考鹅生。
我怒不可遏。
又是厕所！又是小说！
我立刻赶往案发现场——教学楼三楼的男厕所。
站在厕所门口，我犹豫了一下。
我是鹅，虽然内里是女的，但现在这个物种……应该没有性别限制吧？
为了KPI，冲了！
我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厕所里空无一人，只有最里面的隔间门关着。
我能清晰地听到里面传来陆川压抑的、嘿嘿的傻笑声。
不用问，肯定是看到什么爽文情节了。
我走到那个隔间门口，抬起一只脚，“砰砰砰”地敲了敲门。
里面的笑声戛然而止。
“谁啊？”陆川警惕地问。
我没有回答。
我又敲了敲门。
“……谁啊？说话！”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耐烦。
我依旧沉默。
我将我扁平的喙，从门板下面的缝隙里，慢慢地，慢慢地伸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