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碍？不过是让我踩得更稳的垫脚石。
我改变了策略。李经理这条狗路走不通，我就绕开他。
每天我最早到公司，给整个部门擦桌子拖地，把所有人的办公桌都收拾得干干净净。起初他们嘲笑我谄媚，后来渐渐习惯了，甚至有人开始对我说“谢谢”。
我帮同事处理她们最讨厌的、繁琐的数据录入工作，主动加班帮他们处理手头的急活。我用“前世记忆”里对行业趋势的一些模糊预感，假装成自己的“直觉”，在闲聊时不经意地提点一下那些正为方案焦头烂额的同事。
“王姐，你说如果咱们这次侧重宣传环保理念，会不会更好？”
“刘哥，我昨天看新闻，好像政策风向有点变，咱们这个参数是不是调低一点更稳妥？”
几次下来，我点的方向都被证实是对的。同事们看我的眼神从轻视变成了惊讶，甚至有点依赖。我开始能接触到一些非核心、但至关重要的边角料资料。
同时，我盯上了项目部那个沉默寡言、被孤立的技术大牛——老吴。所有人都嫌他性格古怪，但我知道，他是这次投标方案技术标部分的实际操刀人。
我每天给他带一份不加葱花的煎饼果子——我观察他一个星期才发现的喜好。起初他不理我，我就放在他桌上。后来他开始跟我点头。再后来，我能在他旁边站一会儿，看他调试那些复杂的参数模型。
“这里…是不是迭代次数太多了？反而会模糊掉核心优势。”我小心翼翼地，根据“记忆”里最终中标方案的特点，提出疑问。
老吴猛地抬头看我，眼神像探照灯：“你懂这个？”
“不懂，瞎猜的。”我赶紧摆手，“就是感觉…”
他没说话，低头想了很久，竟然真的动手修改了参数。
那之后，老吴默许了我待在他旁边。我从他那里学到了很多硬核知识，也一点点地把“记忆”里的信息，伪装成自己的“灵感”和“判断”，渗透进去。
一个月，我瘦了十斤，眼圈黑得像熊猫。但我知道，我已经从一块被踢来踢去的石头，变成了悄悄卡进腾飞这台机器里的一颗齿轮。
虽然渺小，但已经开始影响机器的运转。复仇的齿轮，也在我心里越转越快。
4 危机伏
竞标前一周，整个腾飞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我的计划也在悄然进行。我利用老吴的权限（我趁他睡着时偷偷用他电脑，猜出了密码是他亡妻的生日），拿到了最终版技术方案的备份。然后，我开始精心伪造另一份“方案”——核心参数略有偏差，几个关键数据做了美化处理，看起来更漂亮，实则成本测算完全失衡，一旦采用，必亏无疑。
我准备把这个假方案，“喂”给林倩。
那天晚上，我故意加班到很晚，确保办公室里只剩我一个人。我用自己的电脑登录微信小号——那个号上，只有一个好友：被我精心包装出来的、一个暗恋林倩多年、在“腾飞内部”工作的“舔狗”学长。
我正准备把假方案的加密压缩包发过去，再配上一段精心编造的、透露腾飞“绝密”报价的谎言。
突然，办公室的灯啪一下全亮了！
我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