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时负责此案的刑警，正是他的师父。
师父临终前，曾提过一个细节：劫匪中有一人，颈间戴着鱼戏莲纹玉坠。
5.窑变之秘
翌日，专案组追踪到郊区一座废弃砖窑厂。
在烧制废料堆里，苏萱婷发现半页焦黄的宣纸。
雨水打湿纸面，墨迹晕染，却仍能辨认出几个字：
“天香阁主……周氏……”
她浑身一颤，猛地从包里抽出一本泛黄的《嘉泰馆阁续录》摹本——父亲生前的修复笔记。
纸页拼合的瞬间，一行小字浮现：
“窑变二次开片，唯周氏传人可为之。”
陈奕臻的手机突然响起。
技术员的声音透着震惊：“陈队！我们查到那批润滑油的购买记录——登记人是周临渊！”
——周临渊，国内顶尖拍卖行“嘉德轩”的首席鉴定师，民国时期“豫园四家”周氏的后人。
苏萱婷的脸色瞬间苍白。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盗贼要留下那片碎瓷。
那不是挑衅。
6.父亲的笔记
苏萱婷翻开父亲留下的《嘉泰馆阁续录》摹本，指尖抚过那些密密麻麻的批注。
“这里……”她突然停在一页，“父亲提到‘青花密码’。”
陈奕臻凑近，只见泛黄的纸页上写着：
“永乐青花，釉下藏文。天香阁主，以瓷传信。”
“什么意思？”陈奕臻皱眉。
“明代永乐年间，青花瓷的钴料配方是绝密。”苏萱婷低声道，“但父亲发现，某些特定时期的瓷器，釉层下会藏有微刻文字，像是某种密码。”
“所以，盗贼故意留下那片碎瓷……”
“是在传递信息。”苏萱婷抬头，“而能读懂这种密码的，只有天香阁的人。”
7.天香阁主
周临渊的办公室位于嘉德轩顶层，整面落地窗外是南京城的天际线。
陈奕臻推门而入时，这位风度翩翩的鉴定师正在用放大镜观察一块青铜残片。
“陈队长，稀客。”周临渊微笑，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平静如水，“是为了博物院失窃案？”
“你知道？”陈奕臻眯起眼。
“新闻播了。”周临渊放下放大镜，指尖轻轻敲击桌面，“不过，我想你们真正想问的，是‘天香阁主’吧？”
苏萱婷站在陈奕臻身后，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衣角。
周临渊的目光越过陈奕臻，落在她身上，忽然笑了：“萱婷，你长大了。”
空气瞬间凝固。
“你认识我？”苏萱婷声音微颤。
“当然。”周临渊从抽屉里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推到她面前，“你父亲和我，曾经是挚友。”
照片上，年轻的苏明远和周临渊并肩而立，背景是一座古色古香的阁楼，匾额上书——天香阁。
8.尘封的秘密
翌日，苏萱婷独自前往城郊的老宅，母亲自从上次受伤未愈便到此休养。
“苏小姐，您来了。”护工微笑着递给她一杯热茶，“今天天气好，您母亲在花园晒太阳。”
苏萱婷点头致谢，走向花园。
长椅上，一位白发妇人安静地坐着，目光空洞地望着远处。
“妈。”苏萱婷轻声唤道，随之握住母亲的手，“你有没有听说过青花密码？”
妇人缓缓转头，浑浊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清明：“萱婷……青花……密码……天香阁……周家……不能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