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台上病人的心跳骤停,我急忙准备电击,却发现除颤仪毫无反应。
一抬头,我目眦欲裂!
我的丈夫,科室主任顾言,正将意外停电后手术室唯一的备用电源,接在实习生钱雅的暖手宝上!
我快要急疯了,声音都在颤抖:
“病人是急性心梗,快!你快把电源给我!”
丈夫却温柔地揽住她,冷着脸对我:
“吵什么吵,一个快死的老头,救活了又能怎样?”
“小雅第一次上手术台有些害怕,手冷会影响她拉钩钩的。”
我看着心电图上拉直的线,彻底心寒,
在宣布病人死亡之前,我按下了手术室的录音备份键:
“注意,3号手术室发生特大医疗事故,主刀医生为保实习生,故意中断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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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顾言冲过来狠狠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林夏!你是不是疯了?”
火辣的痛感从脸颊炸开,伴随着剧烈的耳鸣。
长时间手术后的疲惫和骤发的低血糖让我眼前一黑,踉跄着撞在身后的器械台上。
“不过是一个高危病人正常的术中死亡,你至于说成是医疗事故?”
“你是想让整个科室,整个医院都给你陪葬吗?!”
刚刚还沉浸在悲伤和震惊中的同事们,看我的眼神瞬间变了。
钱雅走到我面前,声音里带着虚伪的歉意和委屈:
“林老师,你别怪顾主任。是我太没用了,第一次上手术就手脚冰凉……”
“可陈院士的死亡,是术中并发症……你这样直接上报,会毁了所有人的……”
她说着,满足地搓了搓被暖手宝捂得热乎乎的手,挑衅般地朝我眨了眨眼。
为了这次高难度的搭桥手术,我准备了整整一个月,翻阅了无数资料,制定了数套方案。
如今,所有的努力,都因为一个可笑的暖手宝化为泡影。
顾言伸手帮她理了理白大褂的领子,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
“小雅你别跟她废话,她就是手术失败了,想找个地方撒气。”
他转头看向我时,眼里的厌恶和不耐几乎要凝成实质:
“闹够了没有?”
“我查过资料,这种高龄心梗患者,抢救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五,你救不活是水平问题,别赖别人!。”
“你那套抢救流程?不过是做给家属看的戏,还真把自己当救世主了?”
“小雅是咱们科室未来的希望,她要是被吓出心理阴影,这个责任你负得起吗?”
其他医生护士假装收拾器械,低低的指责声却像针一样扎过来。
“手术失败就拉整个科室垫背?被说年终奖、评优了,现在整个科室饭碗都砸了!”
“就是,本来就是高危病人,手术同意书上写得清清楚楚。非要闹成医疗事故,是想让整个科室都上法庭吗?太恶毒了!”
我像个被孤立的疯子,徒劳地站在原地。
“急性心梗抢救中断,这是故意杀人!顾言,你这是在犯罪!”
“故意中断电源,延误抢救,这是谋杀!”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还谋杀?吓唬谁呢?”顾言翻了个白眼。
钱雅配合地往他身后缩了缩,声音委屈又害怕:
“林姐,我知道你一直不太喜欢我……但顾老师说你专业能力强,心理素质更好,肯定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