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有几个老臣附和元丕,说郦道元 “年轻气盛,不懂官场规矩”。郦道元却不慌不忙,从黄河说到长江,从《禹贡》说到实地考察,手里的草图越展越开,把朝堂当成了地理课堂。
有个老臣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急得直拍桌子:“此子莫非河伯转世?满嘴都是江河,根本不听人劝!” 孝文帝却看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提问:“那你说,淮河和泗水的交汇处,该如何治理才能防涝?” 郦道元当场画出治理方案,说得头头是道。
最后,孝文帝拍案叫好:“郦爱卿真是奇才!朕命你继续注解《水经》,所需经费、人手,尽管跟朕说!” 郦道元心里一阵激动,他此刻内心 OS:“陛下总算懂我!要是知道以后这稿子要被人反复研究,我现在就把细节写得再清楚点!”
可他没高兴多久,就卷入了党争。当时太子元恂反对孝文帝汉化改革,密谋叛乱,被孝文帝废黜。有人趁机诬告郦道元 “与太子有旧,曾为太子绘制谋反用的地理图”—— 其实那只是郦道元给太子讲地理时画的草图。
元丕等人本来就不满郦道元,趁机添油加醋,说他 “绘图通敌,意图不轨”。孝文帝半信半疑,把郦道元关在大牢里。郦道元在牢里急得团团转:“我不过是想写本地理书,怎么就成了谋反?”
幸好王莽听说后,带着鲁阳百姓的联名信赶到洛阳,又找到当年跟郦道元一起考察的老船夫作证,才证明郦道元是被冤枉的。孝文帝虽然放了他,却也没再让他回京任职,而是把他贬到了东荆州。
郦道元走出大牢时,天正下着雨。他看着手里被狱卒踩脏的《水经注》文稿,心里五味杂陈。老张在旁边叹气:“少爷,您这较真的脾气,在京城真是吃不开。” 郦道元却擦了擦文稿上的泥渍:“就算被贬,我也要把《水经注》写完 —— 江河不会骗我,真相也不会。”
第五回 贬官途中验漕运 黄河汛期救万民
东荆州的汴渠,比郦道元想象的还乱。漕运船只挤在河道里,有的搁浅,有的相撞,船夫们骂骂咧咧,官员们却视而不见。郦道元刚到任,就有人劝他:“大人,漕运的事归户部管,您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郦道元却不听,带着人沿着汴渠走,用脚丈量河道宽度,用竹竿测水深,还跟船夫打听:“这河道多久没疏通了?” 船夫们诉苦:“都三年了!官员们只知道收税,哪管咱们的死活?”
郦道元心里有了数,当即上书朝廷,请求疏通汴渠,还提出了具体的疏通方案。可朝廷迟迟没回信 —— 户部的官员跟漕运商人勾结,疏通河道会断了他们的财路。郦道元没等朝廷回信,就自己组织百姓疏通河道,百姓们早就受够了漕运混乱,都积极参与。
可刚疏通到一半,就传来消息:黄河汛期要到了,沿岸的陈留、濮阳等地还没做好防洪准备。郦道元急了,当即放下汴渠的事,带着人赶往黄河岸边。
当时黄河岸边的百姓还没意识到危险,有的还在河边种地。郦道元一边组织人筑堤,一边劝百姓撤离。可有人不信:“往年汛期也没这么严重,郦大人是不是小题大做?” 郦道元指着黄河水:“你们看这水色,比往年浑浊,流速也快,今年的洪水肯定比往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