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他们，我回到咖啡馆，看着窗外陈明那辆黑色的迈巴赫缓缓驶离。手里的咖啡已经凉透。七位数的“诚意金”已经秒到账，手机银行APP的余额数字前所未有的长。这一切都提醒我，不是梦。
我刚走出咖啡馆，手机又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归属地上海。
“您好，是顾言先生吗？”一个干练的女声，“我是‘璀璨娱乐’的CEO助理，我们林总希望能和您约个时间见面，关于音乐合作……”
接下来的半天，我的手机几乎成了热线。大大小小的经纪公司、音乐平台、甚至几个知名综艺的导演组，都通过各种渠道找上门来。开出的条件一个比一个夸张，有的甚至承诺直接带资进组，为我成立个人工作室。
我统一回复：需要时间考虑。
这突如其来的追捧，让我有些应接不暇，但也让我更加清醒。娱乐圈是个名利场，今天可以将你捧上天，明天也可能踩入地。他们看中的，是我那首歌带来的热度和所谓的“潜力”，而不是我这个人本身。
下午，我不得不关机了一段时间，以获得片刻清净。
开机后，几十个未接来电和短信涌了进来。其中，有七八个来自我的直属领导，部门经理张昊。
最新一条短信是十分钟前发的：“顾言，看到回电话！总裁办通知，让你立刻去一趟总裁办公室！急事！”
总裁办？
我微微挑眉。看来，公司这边，也坐不住了。
第四章
我踩着下午上班的点儿，不紧不慢地走进行政楼。
一路进去，感觉气氛明显不对。平时低头走路的同事，今天目光都有意无意地往我身上瞟，带着各种探究、好奇、甚至几分敬畏。前台小姑娘看到我，立刻站起来，声音都比平时甜了八度：“顾言哥，总裁办公室在顶层，陆总让您直接上去。”
等电梯的时候，隔壁部门的几个熟人凑过来，半开玩笑地问：“顾言，可以啊！什么时候出道？到时候别忘了给兄弟们签个名！”
我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电梯直达顶层总裁办。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秘书早已等在门口，恭敬地把我引到一扇厚重的实木门前。
敲门前，我深吸了一口气。
“进来。”里面传来一个低沉威严的声音，是总裁陆振宏。
推门进去。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景，办公室宽敞得能跑马。陆振宏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色沉静，看不出喜怒。而我的部门总监王勇和经理张昊，像两个犯了错的小学生，垂手站在办公桌前，额头上似乎还有未干的汗迹。
张昊看到我进来，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震惊，有尴尬，有不解，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他大概做梦都没想到，昨天还被他呼来喝去、随意拿捏的“小透明”，今天会以这种方式被总裁亲自召见。
“陆总，您找我？”我平静地开口。
陆振宏指了下对面的椅子：“坐。”
我依言坐下，姿态不卑不亢。
陆振宏打量着我，目光如炬，带着久居上位的压迫感：“顾言，你昨天团建唱的那首歌，是你原创的？”
“是。”我言简意赅。
“网上反响很大啊。”陆振宏语气听不出褒贬，“现在很多经纪公司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