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他贴近我的耳朵，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记住你的本分。”
“别以为换了个地方，你就能飞上枝头。”
“你是我雕琢出来的东西。”
“没有我的允许，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他拔出簪子。
带出一串血珠。
那雪白的玉兰上，染上了一点刺目的红。
他看着那点红，满意地笑了。
将簪子收回袖中。
整个过程，赫连野就站在一旁。
他看着，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他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寇凛转身，对着赫连野再次拱手。
“多谢殿下款待。”
“看来是我多虑了，殿下把她教得很好。”
“凛，告辞。”
他走了。
带着胜利者的姿态。
我站在原地，左肩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鲜血很快就浸透了那一块的衣料。
我看着赫连野。
他的目光，也正落在我身上。
他走过来，看了看我的伤口。
“疼吗？”
他的语气平淡，好像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我没有回答。
“看来，你的这位旧主子，很不喜欢自己的东西，生出别的心思。”
赫连野说。
“他这是在警告你。”
“也是在警告我。”
6
他的声音很轻，没什么起伏。
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什么都没有。
没有怜悯，没有同情，也没有他脸上那种虚假的笑意。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回答我。”他又说了一遍。
血还在流。
沿着手臂，滴落在光洁的地砖上。
一滴，两滴。
像冬日里迟迟不肯凋落的红梅。
我开口，声音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殿下希望我疼，还是不疼？”
赫连野脸上的笑意，终于消失了。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自己会因为失血而昏过去。
他忽然转身，走到一旁的柜子前，拉开抽屉。
里面是各式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