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等着萧承稷对你,对沈家动手。”
萧承渊转身,身影即将没入黑暗。
“皇嫂,你是个聪明人。”
“明日午时,药会送到你宫中。”
他走了。
我独自站在假山下,冷风吹透了我的衣衫。
7
第二日,我称病,没有去给太后请安。
午时刚过,一个面生的小太监,果然送来了一个食盒。
食盒里只有一盅汤药,还冒着热气。
春禾端着药,面露疑色。
“娘娘,这是谁送来的?奴婢怎么没见过这个小公公?”
“是我让御膳房炖的。”
我面不改色地接过药盅。
“去备车,我要出宫一趟。”
“出宫?”
春禾大惊。
“娘娘,皇上禁了您的足……”
“我是去户部尚书府。”
我打断她。
“去为前几日冲撞皇上的事,找王尚书为我求情。”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
春禾不敢再多问,立刻去准备。
马车在王宗实的府邸前停下。
听闻我亲自到访,年过花甲的王尚书拄着拐杖,亲自迎了出来。
“皇后娘娘千岁,老臣接驾来迟。”
我亲自扶起他。
“王大人不必多礼,今日我是私下拜访,叨扰了。”
在书房落座后,我屏退左右,将带来的药盅放在桌上。
“王大人,实不相瞒,本宫今日来,是有一事相求。”
我将摔凤印一事轻描淡写地带过,只说是自己一时糊涂,惹怒了皇上,如今追悔莫及。
“听闻大人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想请大人替本宫美言几句。”
王宗实闻言,长叹一声。
“娘娘,此事……皇上心意已决,老臣人微言轻啊。”
“本宫知道让大人为难了。”
我将药盅推到他面前。
“这是本宫为家父求来的凝神汤,家父戎马一生,落下不少病根,夜里总是睡不安稳。太医院院判说此方极好,本宫便多求了一份,赠与大人,聊表心意。无论事成与否,本宫都感念大人的恩情。”
王宗实看着那盅药,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动容。
他看着我,仿佛看到了自己远嫁的女儿。
“娘娘……何至于此。”
他没有再推辞。
“娘娘放心,老臣,定当尽力一试。”
他当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