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谢轻舟笑了,笑得很轻,却满是绝望,“王爷深夜把在下喊去,抱着在下说‘护你周全’,转头就让在下住偏殿、不准离府——这不是把在下当物件锁着?白天对在下嘘寒问暖,晚上醉酒了,却喊着别人的小名……王爷,您觉得,在下是瞎了还是聋了?”
萧绝愣住了——他从没想过,自己那些急于弥补的举动,在谢轻舟眼里全成了“替身”的证据;他更忘了,昨晚醉酒时,他抱着谢轻舟,脑子里全是前世的悔恨,嘴里竟真的喊了“阿苏”——那是苏公子的小名,可他喊的时候,想的是谢轻舟,是怕谢轻舟像苏公子那样离开自己。
可谢轻舟不知道。
萧绝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发现怎么都说不清楚——他不能说重生,不能说前世谢轻舟死在自己面前,更不能说“阿苏”是他怕失去谢轻舟的口误。
殿里静了下来,只有烛火“噼啪”的声响。萧绝看着谢轻舟眼底的冷漠,心里第一次生出慌意——他以为重生回来,只要把人留在身边,就能弥补前世的错,可现在才发现,他连让谢轻舟相信自己的资格都没有。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缝里的血还没干,是之前砸墙弄的。刚才拽着谢轻舟的时候,血蹭在了谢轻舟的手腕上,留下一道淡淡的红痕——那道痕像根刺,扎得萧绝心里发疼。
“轻舟,”萧绝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点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谢轻舟没回答,只是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视线,声音又恢复了之前的疏离:“王爷不必解释,在下累了,想回偏殿歇息。”
萧绝没拦他。他看着谢轻舟转身拉开门,看着那道白色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才缓缓靠在墙上,抬手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
替身……谢轻舟竟然觉得自己是替身。
事情好像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之前只想着怎么把谢轻舟留在身边,怎么弥补前世的亏欠,却从来没想过,谢轻舟心里,竟然藏着这样的误会。
萧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腹上还残留着拽着谢轻舟手腕时的触感——凉的,硬的,带着抗拒的力道。他皱着眉,脑子里反复回放着谢轻舟说“替身”时的眼神,第一次真切地意识到:他要追回谢轻舟,要解开的,不只是前世的死结,还有今生这该死的、没头没尾的误会。
第四章:本王的东西,你也敢碰?
从东宫回来的第二日起,谢轻舟没再提“离开”两个字。
萧绝把偏殿外的侍卫撤了大半,让厨房每日做他爱吃的水晶虾饺,甚至处理军务时,会主动把谢轻舟叫到身边,指着地图问他的意见——他在试着退一步,试着用谢轻舟能接受的方式靠近,想解开那个没说透的“误会”。
谢轻舟都应着。萧绝问军务,他就条理清晰地分析;萧绝让他一起用膳,他就安静坐着,偶尔还会夹一筷子萧绝爱吃的酱牛肉;夜里萧绝加班,他会端着温好的莲子羹进去,放下就走,不多说一句话。
府里下人们都觉得,先生和王爷总算和好了,只有谢轻舟自己清楚——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