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盏把我爹的脸砸肿了。
娘亲愤怒不已,拉着我离开:“要我去照顾你的白月光?下辈子吧!”
我爹下颚绷紧站在原地,苏望月想追出来却被他拦住。
苏望月难以置信:
“薛郎!她伤了你,你不追究?”我爹终归没说什么。
想也不用想,这种让正妻去照顾小妾的恶心点子,一定是苏望月唆使的。
因为我的金库多了一箱子的金元宝!
我立刻把金子拿出来,全都投到铺子的经营里去。
我们的生意越做越大,底气越来越足,我在京城置办了两间大宅子,哪怕以后闹到休妻,我和我娘也不至于无处可去。
见一切准备妥当了,我问我娘:“跟我爹和离,您可想清楚了?”
上次听闻苏望月有孕,她折断的毛笔令我印象深刻。
这么多年的感情,要舍弃不容易。
我娘想了一夜,决绝地说:“和离!”
“曾经我已经选错一次,这次给了我机会,我不能一错再错。”
我握紧了她的手:“是,有了苏姨娘就会有其他姨娘,爹恐怕早有纳妾的心思。”
“如今我在还好,日后我嫁了,你在侯府独守空房替他操劳,他却在后院风流快活,凭什么呀。”
“是他先违背诺言,娘,你是对的。”
娘亲猛地抱住了我,埋头哭了起来。
待她睡着,我拿着火药的方子找上了长公主。
“殿下,我想见皇上。”
从皇宫出来时,天已经黑了。
这等厉害的方子,当时就躺在一箱金元宝的最上面。
回想方才皇帝激动的神情,眼底的雄心壮志:“若真能做出此等厉害的武器,我大周将士便能所向披靡……”
他收下方子:“待武器制成,和离的圣旨朕让人亲自送到薛家。”
“王公公,您留步。”我给御前大总管塞一锭银子。
他哎哟一声,连忙推了回来:“薛姑娘不必客气,想来日后见面的日子还长呢。”
我笑笑,向他告辞转身上了马车。
大概是那日娘亲发了火,我爹有所顾忌,压着苏望月不许胡闹。
侯府里过了一段时间的安生日子。
直到一日我爹才下朝回来,直奔我娘的院子来。
他对上次的龃龉只字不提,仿佛已经没有了这件事。
只是命令道:“玉窈,月儿跟我说,瑶光寺给未出生的孩子求平安很灵,我这段时日忙不得空,你和她去一趟。”
那时我不在府里,我爹逼着她就上了马车。
意识到不对,是因为我坐在铺子里算账,我的金库突然哗啦哗啦涌进许多金银珠宝,几乎堆积成山!
我连忙赶回侯府。
到侯府时天已经大黑了。
才踏进大门,就被苏望月的贴身丫鬟狠狠往后一拉,差点滚下台阶。
“大夫,快,别管她!我家主子身子要紧!”
我瞬间反应过来,一定是苏望月的胎出了事!
我匆忙跑到苏望月的院子,一眼就看见我娘衣衫不整、发髻散乱跪在地上。
我爹在院中来回踱步,恶狠狠道:“元玉窈,要是月儿的孩子有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娘的脸上还有个清晰的巴掌印,脖颈也有掐出来的红痕。
她眼神涣散,好似遭受了巨大冲击。
我浑身的热血直直往头顶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