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南，到京城。
一千多里路。
用多余的腿，走回去。
我看着他，觉得他，一定疯了。
但是，他却很坚持。
“知意，你信我。”他说。
我看着他那张写满了表情的脸，却依然坚定。
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路，难走。
我的脚，很快就磨破了皮，起了血泡。
每走一步，都像在刀尖上跳舞。
萧焕，就我，背了。
就像，我们刚逃出来时那样。
他清瘦的背，依然是那么硌人。
但是，也还是那么，让人放心。
“萧焕，放我下来吧。”我说，“我自己能走。”
“别动。”他的声音，有些喘。
“你再动，我们俩，就都得掉到沟里去了。”
我再也不敢动了。
我把脸，埋在他的背上。
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汗味。
还有，阳光的味道。
“萧焕。”我问他，“你……累吗？”
“不累。”他说。
我知道，他在撒谎。
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他的额头，也全是细密的汗珠。
然而，他的前进一步，都没有停歇。
我们就这样，走着。
白天，他背着我赶路。
晚上，我们就找一个山洞，或者破庙，就住一个晚上。
他会去打一些野味，给我烤着吃。
他的手艺，很好。
烤出来的兔子肉，外焦里嫩。
我看着他，被火光映照的侧脸。
心里，突然有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希望，我们没有逃亡。
相反在，游山玩水。
那天晚上，我们又在一个山洞里过夜。
室外，下起了大雨。
山洞里，有些冷。
萧焕，把他的外衣，脱下来，披在我身上。
他自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
“你不冷吗？”我问。
他摇了摇头，“我不冷。我是男人。”
我看着他，冻得有些发紫的嘴唇。
心里，又酸，又涩。
我往他身边，挪动了。
然后，张开手臂，抱住了他。
他的身体，尸体。
与此同时，也伸出手，紧紧地，回抱住了我。
他的怀抱，很温暖。
我靠在他的胸口上，听到他那沉稳的、强烈的心跳声。
“咚，咚，咚。”
一下，又一下。
好像在告诉我，别怕，有他在。
我突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