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那只老松鼠精。”
青璃往后退了退。
“它的爪子，就是之前被猎人的夹子夹的。”
老松鼠精吱吱叫了两声，声音尖锐，像是在警告他们别过来。
赵虎刚想举猎刀，被沈爻澄拦住。
“别动手。”
她蹲下来，从口袋里摸出卦盘，放在地上。
卦盘的震位突然微微发热，一道淡红色的刻痕指向松针堆。
跟她猜的一样，山参就藏在下面。
“我们不是来抢你的东西。”
沈爻澄对着老松鼠精说，声音放轻。
“我们要山参，是给赵虎的娘治病。用完了，我们帮你在树上搭个避猎人的窝，再也不会有人夹你的爪子，好不好？”
老松鼠精盯着卦盘，又看了看赵虎，爪子蹭了蹭地面。
过了一会儿，它突然转身，用爪子扒开松针。
下面果然藏着一株带着泥土的山参，须根完整。
赵虎愣住了，手里的猎刀“哐当”掉在地上。
老松鼠精扒开山参后，又吱吱叫了两声，转身窜上树，蹲在树枝上看着他们。
沈爻澄捡起山参，递给赵虎。
“你看，只要你不害它，它也愿意帮你。”
赵虎接过山参，手有点抖。
“我……我之前还想抓它卖钱。”
“以前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
沈爻澄把卦盘收起来。
“现在，你该去给你娘熬药了。青璃，你跟我们一起去，看着他把药熬好，也算你还了一半的债。”
青璃点头：“好。”
赵虎的家在山脚下，是间破旧的土坯房。
进门的时候，沈爻澄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里屋传来咳嗽声。
“我娘就在里面。”
赵虎推开门，里面的土炕上躺着个老太太，脸色蜡黄，呼吸很轻。
沈爻澄把山参递给赵虎。
“快去熬药吧，火候别太大，熬半个时辰就行。”
赵虎拿着山参，转身进了灶房。
青璃站在门口，看着老太太，眼神有点复杂。
“你不用怕。”
沈爻澄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不知道你是谁，也不会怪你。你杀赵虎他爹，是自卫，不是你的错。”
青璃吸了吸鼻子。
“我就是觉得……要是我当时没咬他，会不会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没有如果。”
沈爻澄靠在门框上。
“他要抓你炼药，你不反抗，死的就是你。因果是他先种的，结果也该他自己担。”
灶房里传来熬药的香味，赵虎端着药碗出来，手还是有点抖。
“药熬好了。”
沈爻澄接过药碗，吹了吹，递给老太太。
“老人家，喝了这药，你的病就会好起来。”
老太太接过药碗，慢慢喝了下去。
没过多久，她的脸色就好了点，咳嗽也停了。
“谢谢你，姑娘。”
老太太拉着沈爻澄的手。
“还有你，姑娘。”
她看向青璃，眼神很温和。
青璃愣了愣，突然笑了。
“不用谢。”
赵虎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突然跪了下来。
“我以前错了，不该猎精怪，不该赌钱。以后我一定好好照顾我娘，再也不做坏事了。”
沈爻澄把他扶起来。
“知道错了就好。以后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卦盘，突然感觉乾位的“杀”字淡了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