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最引以为傲的职业性荡然无存。
我像个被扒光了衣服示众的小丑任由别人指指点点。我的专业能力、我的五年努力在“顾太太”这个身份面前都成了一个笑话。他们说怪不得苏然升职那么快原来是枕边风吹得好。
我试图回到原来的工作状态整理日程安排会议。可顾衍城根本不给我这个机会。
他会当着所有高管的面极其自然地把剥好的虾放到我碗里然后用那种宠溺又无奈的语气说：“就知道你忙起来又忘了吃饭。”
他会在我汇报工作时突然打断我伸手把我额前的一缕碎发拨到耳后温柔地说：“这里乱了。”
整个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看着我们。我的脸烧得像火手里那份准备了一周的报表变得无比滚烫和讽刺。
他就是要用这种方式一遍遍地提醒我也提醒所有人——我苏然是他顾衍城的女人。我的所有价值都依附于他。
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窒息。
这天晚上我终于忍不住了。在他又一次极其自然地走进我的卧室时我拦住了他。
“顾衍城我们谈谈。”
“嗯？”他挑眉心情似乎不错。
“我要搬出去。”我看着他“公司里我也要搬回原来的办公室。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我们……”
“我们什么？”他打断我嘴角的笑意淡去“我们是夫妻苏然。夫妻就该住在一起睡在一起。”
“那是你的想法不是我的！”我提高了音量“我不是你的金丝雀！我有我自己的工作和生活！”
“你的工作就是照顾我。你的生活就是我。”他上前一步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你以为我让你待在公司是让你来实现你那可笑的职业抱负的吗？我只是……需要一抬眼就能看到你。就这么简单。”
他的话就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我的尊严。
我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拿出两份文件拍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这是我的辞职信和离婚协议书。”我看着他眼睛一动不动“顾衍城我已经咨询过律师了。像我们这种一方在无意识情况下登记的婚姻只要证据充足是可以判决无效的。”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
他拿起那两份文件没有看而是用两根手指极其缓慢地极其用力地将它们撕成了碎片。
纸屑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地落在我脚边。
“苏然”他的声音冷得像淬了毒的冰“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这些垃圾捡起来。”
“你做梦！”我迎上他冰冷的目光。
他突然笑了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他的拇指在我嘴唇上用力地摩挲着眼神里带着一丝疯狂的“既然你不乖那就只能把你关起来了”的意味。
“很好。”他说“看来我以前对你太放纵了。让你忘了你到底是谁的人。”
“从明天起你不用去公司了。”
“顾太太就在家里好好学学怎么伺候丈夫吧。”
4
我的世界彻底变成了一座金碧辉煌的牢笼。
顾衍城说到做到。第二天我所有的门禁卡、车钥匙、甚至银行卡都被冻结了。他给我配了司机和保镖美其名曰“保护”实则是二十四小时的监视。
这栋位于山顶的别墅成了我的全部天地。
我试过反抗。我绝食他就让家庭医生来给我打营养针。我砸东西他就面不改色地让佣人换上更贵、更摔不坏的。我试图逃跑结果刚跑到大门口就被两个黑衣保镖面无表情地“请”了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