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我爸目瞪口呆,我妈则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椅子上。
“姜!橙!”她尖叫起来,声音刺破云霄,“你这个孽障!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完,她捂着脸,哭着冲出了家门。熟悉的剧情,熟悉的配方。
我爸慌了神,起身就要去追:“你妈她……”
“爸。”我拉住他,眼神异常平静,“别追了,让她去。你现在追出去,正好中了她的计。”
“什么计?”我爸一脸茫然。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他的。
就在这时,那个机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电流的杂音,像是在对我妈下达指令:「宿主,干得漂亮!离家出走是激发愧疚值的第一步!现在,请立即前往预定地点——城南的护城河,手机保持开机,等待下一步指令!」
我爸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
“你也听到了?”我问。
他僵硬地点了点头。
上一世的种种惨状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爸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眼眶瞬间就红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和心寒。
“她……她怎么能……”
“爸,”我打断他,一字一句道,“从现在开始,我们爷俩,是队友。”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复杂,最终,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俩谁也没动,默默地回到餐桌。我拿起碗,给我爸盛了一碗热汤:“爸,吃饭,菜都凉了。”
他接过汤,手还有些抖。
饭桌上,一片死寂。只有我们爷俩咀嚼食物的声音。
突然,我爸的手机响了,是许晴发来的短信,内容极其简短,却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既然你们都这么讨厌我,那我走了,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瞥了一眼,拿起我爸的手机,直接回了两个字:“好的。”
然后,我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冰镇可乐和一盒哈根达斯,放在桌上:“爸,庆祝一下,今晚我们吃顿好的。”
夜深了,我妈没有回来。
我爸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眉头紧锁。我知道,他还在消化这匪夷所思的一切。
“闺女,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他声音沙哑。
我挖了一大勺冰淇淋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怎么办?开派对啊。”
02
我爸以为我疯了。
“开什么派对?你妈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他急得站了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爸,你冷静点。”我指了指他的耳朵,“听。”
果不其然,那个声音又来了。
「宿主,目标情绪稳定,愧疚值毫无波动。启动B计划:发送煽情长文,附带在河边的照片,营造自杀氛围!」
我看着我爸瞬间变得铁青的脸,慢悠悠地说:“看到了吧?人家正按剧本走呢。我们要是急了,就输了。”
我爸一屁股坐回沙发,颓然道:“这叫什么事儿啊……”
“所以,”我打了个响指,“我们不仅不能急,还要反着来。她想看我们痛苦,我们就偏要开心给她看。”
说完,我拿起手机,点开家族群,发了一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