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用大浴巾将浑身湿透的温以柠裹住,浴巾吸饱了水,沉甸甸地贴在她身上。
她闭着眼睛,呼吸轻浅,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像是累极了,在他怀里乖顺得不像话。
他把她放到床上,手指碰到她湿透的衣料,冰凉黏腻,贴在皮肤上一定很难受。这样睡一夜,非得肺炎不可。
陆沉盯着床上的女人,伸手关掉了灯。
黑暗里,他伸手去解开她的纽扣,指尖却不断轻轻碰触她的皮肤。
他的手指不听话,衬衣的扣子怎么也解不开。深吸一口气,他低头望去。
眼睛已经适应黑暗,眼前宛如铺展着巨大的画幅。
年轻女人躺在宽大的床上,乌黑的发丝铺了满枕。
她仰面躺着,纤细的腰肢扭成一个十分诱人的弧度。
一条长腿笔直延伸到床尾,另一条腿却屈膝半弓,惹起他疯狂的遐想……
她的衬衫被水浸透,半透明的布料紧贴着肌肤,像极了米开朗基罗那尊覆盖着轻纱的月下女神雕塑。
如果他手中有画笔,他一定会把此刻眼前的画面临摹下来。
“唔……冷……”温以柠迷迷糊糊嘤咛一声,手摸向被子。
陆沉强忍着悸动,继续帮她除去衣服。眼睛看着,手下的动作就快了很多。
随着她的衣服逐渐褪去,更为惊心动魄的画面展现在他眼前。
他知道她身材很好,一直都知道。但这是第一次真切地看到。他的心跳快得不像话,呼吸也越来越热。
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尽量快一点。
可她的身体在他掌下微微瑟缩,不时无意识地嘤咛一声,像是小猫的呜咽,挠得他心尖发痒。
女人忽然一只手抓住他的衣角,以为那是被子,迷迷糊糊地往他怀里蹭。
她皮肤冷成一片冰雪之色,陆沉忍不住把手贴上去,她长舒了一口气。
“姐姐,舒服一点吗?”他忍不住问。
“嗯……”她咬着嘴唇,无意识地摁住那只手,似乎想要更多安慰。
“姐姐……”
他终于忍不住,俯身衔住她两瓣樱唇。
就当做是一个梦吧。
城市璀璨的灯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亮的房间的一角。
暗夜无声,只有他和她逐渐灼热的呼吸。
“……好冷……抱我……”
“姐姐,你会恨我……”
他知道她失去意识了,如果不满足她,她会整晚缠着他。
以他的定力不可能撑过一整晚。
他只好满足她,用最温柔最“不失礼貌”的方式……
温以柠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养了一只小猫。
那只小猫好爱舔她。
她抱着它玩了很久,后来不知怎么了,它钻进了她的肚子里。
非常非常奇怪的感觉,可是又让她体验到从未有过的……
后来那只猫不见了,她觉得很冷,好像来到了一个冰天雪地的地方。
所幸不一会儿又好了。
她好像找到了一个山洞,生了火,穿上了衣服。
嗯?她刚才好像没穿衣服?
——算了,不管了……她好累,只需要长长地睡上一觉。
* * *
事后,陆沉抓起女人的湿衣服,不慌不忙地浴室。
吹风筒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热风烘烤着布料,水汽蒸腾。
他轻轻揉搓着指尖柔软的布料,回想着方才那种感觉。
姐姐,好甜,好乖。
她第一个想到打电话的人就是他。
所以,姐姐是他的。
以后,他一定会真正抱她,而且是在她清醒的时候。
两小时后,陆沉拿着吹干的衣服回到卧室。
温以柠已经完全熟睡了,嘴角带着甜甜的笑。
他一点儿也不担心她醒来了,给她换衣服的时候,他忍不住一直亲她。
甚至有点想让她再体验一次。
不过他忍住了。
他可是一个“乖弟弟”呢。
帮她换好衣服之后,他还检查了一下,确保床上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然后他转身出去,轻轻带上门,在套间的客厅里仰面躺下。
想起第二天姐姐醒来看到他时,该是多么感动的表情,他嘴角不由得上扬。
他可是“没动过”她,毕竟她身上的衣服都没换过。
* * *
阳光透过纱帘刺进瞳孔的瞬间,她条件反射地摸向自己领口——衬衫纽扣完好地扣到最上一颗。
“幸好……”她长舒一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抚过锁骨。那里残留着细微的刺痛感,像是被野猫舔舐过后的轻微过敏。
她好像梦见自己养了一只猫,那只猫老是舔她——可能是她太想养猫了。
客厅传来规律的单词背诵声:"Aberration,名词,偏离正轨。"陆沉清朗的嗓音像把尺子。
以柠拉开房门时,那位大三男生正对着手机屏幕背单词。
“姐姐醒了?”陆沉抬眼温柔一笑,晨光给他睫毛镀上蜂蜜色的绒毛感。
以柠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记忆最后的画面是总监狞笑着递来的香槟,和陆沉踹开房门时T恤白得恍眼。
“我昨晚……”
“姐姐喝多了。”他截住话头,“你打电话叫我来接你,我看你走不了路,就送你来酒店先休息。”
“我喝醉之后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啊,姐姐倒头就就睡了。”陆沉笑了,“我不敢走,一直待在客厅。”
以柠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压下宿醉的不适感。她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大男生,心里涌起一阵暖意。
在这座城市,他是她最信任的人。
陆沉是温以柠青梅竹马的邻居弟弟,他还在穿开裆裤时,她就带着他玩了。
“对了,你还要上课吧?”她看了眼手表,“我还得回公司去辞职。”
陆沉乖巧地点点头。
“上学期的奖学金快发下来了,”他淡淡笑着,“到时候请姐姐吃饭。”
以柠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发丝间还残留着酒店洗发水的香气。
“你啊,最争气了。”她笑着说,指尖却不小心碰到他耳后的一小块皮肤——那里出奇地烫。
两人在酒店大堂分别时,陆沉突然转身:“姐姐,辞职的事……需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啦,”温以柠摆摆手,“这点小事我自己能处理。”她没注意到少年眼底一闪而过的暗色。
走出旋转门时,以柠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一张模糊的照片,隐约能看出是昨晚的酒店走廊。她皱眉想点开细看,消息却突然消失了。
与此同时,陆沉站在电梯里,慢条斯理地摘下手表。
表带内侧沾着一根长发,在晨光中泛着栗色的光泽。他轻轻将它绕在指间,嘴角勾起一个与年龄不符的深沉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