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林溪的心像被羽毛轻轻搔过,连忙点头,"明天早上我给你带到教室...或者,中午在食堂给你?"她鼓起勇气提出进一步的邀约,耳根却悄悄红了。
雨声淅淅沥沥中,两人并肩走在湿漉漉的人行道上。偶尔有汽车驶过,溅起细小的水花,陈默总会不动声色地将林溪往内侧拉。他的手掌温热而干燥,轻轻覆在她的胳膊上,带来一阵安心的感觉。那一刻,林溪突然觉得这场突如其来的雨,或许是上天的礼物。
3 艺术节的告白
校园艺术节那天,整个明德中学都沉浸在欢乐的海洋里。彩色气球挂满天蓝的走廊,学生们穿着各式各样的演出服穿梭在教学楼间。作为班级合唱指挥,林溪从早上七点就开始忙碌——检查服装、整理乐谱、给同学们化妆。她穿着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是妈妈特意为今天缝制的,领口处还绣着小小的音符图案。
站在舞台侧幕等待时,林溪的手心全是汗。她不停地深呼吸,试图平复紧张的心情。台下黑压压的全是人,聚光灯烤得她脸颊发烫。当目光穿过人群,意外地对上第一排陈默的视线时,她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陈默今天特意穿了件白色西装,头发也精心打理过。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挥舞荧光棒,只是安静地坐着,手里拿着一个素描本。看到林溪望过来,他立刻放下本子,冲她竖起大拇指,眼神里的鼓励像一束温暖的光,瞬间驱散了她所有的紧张。
指挥棒落下的瞬间,林溪完全沉浸在了音乐里。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同学们的歌声交织在一起,能看到台下陈默专注的眼神。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中时,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林溪鞠躬时,目光再次与陈默相遇,看到他眼中毫不掩饰的赞赏。
演出结束后,林溪在后台收到一封粉色信封。信封边缘有精致的蕾丝花边,上面用银色钢笔写着"林溪亲启"四个字。字迹清秀有力,林溪一眼就认出是陈默的笔迹。
"从图书馆第一次见到你,阳光落在你发梢的样子就刻在了我心里。"林溪拆开信封,清秀的字迹跃然纸上,"每次故意绕远路和你'偶遇',借笔记只是想找个和你说话的借口。今晚七点,操场看台见,有很重要的话想对你说。——陈默"信纸右下角画着一个小小的简笔画:一个女孩站在书架前,头顶有一颗闪亮的星星。
夜幕降临,林溪心跳加速地走向操场。晚风带着夏末的凉意,吹起她的长发。看台中央亮着一盏孤零零的路灯,陈默的身影在灯光下拉得很长。他手里拿着一支包装精致的钢笔——是林溪上次在文具店看中却舍不得买的那支限量版钢笔。
"这是...给你的。"陈默有些紧张地挠挠头,耳尖微微泛红,"听说你喜欢写东西,希望这支笔能陪你写下更多故事。还有..."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林溪,我喜欢你,不是同学间的那种喜欢。从第一次在图书馆看到你踮脚找书开始,就喜欢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但眼神却无比坚定。
林溪的眼眶湿润了,月光下,她看到陈默眼中闪烁的真诚像细碎的星辰。她轻轻接过钢笔,指尖触碰到他的温度:"陈默,我也是。"三个字轻得像叹息,却清晰地传到了陈默耳中。
那一刻,远处传来庆祝艺术节的烟花声,绚烂的光芒在夜空中绽放又消散。但在林溪眼中,再美的烟花也比不上眼前少年眼中的星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