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痕迹的形状……赫然与暗格中那枚幽蓝芯片的边缘,完美契合!
一股浓烈的、混杂着铁锈与消毒水气味的血腥气息,猛地从那道暗红的痕迹中弥漫开来,霸道地冲散了书房原有的墨香与松香。这气味冰冷而陈旧,却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熟悉感——是实验室里消毒剂的味道!
虞嫣瞳孔骤然收缩,这气味像一把冰冷的钥匙,瞬间捅开了她记忆深处某个尘封的角落!剧烈的头痛毫无预兆地袭来,无数碎片化的画面伴随着尖锐的嗡鸣强行挤入脑海:
冰冷的金属束缚带勒进皮肉…… 刺眼到令人流泪的无影灯…… 戴着无菌手套的手,拿着闪烁着寒光、前端尖锐如针的微型钻头…… 钻头高速旋转,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毫不留情地刺向太阳穴…… 难以言喻的剧痛伴随着意识被强行撕裂的感觉…… 一个模糊的女声,冰冷得不带一丝人类情感:“编号K-7,植入开始,记录神经应激阈值……” 最后定格的,是钻头尖端,那一点幽蓝的、如同鬼火般闪烁的微光!与此刻暗格中那枚芯片的冷光,一模一样!
“呃啊!”虞嫣痛呼出声,踉跄着扶住旁边的书案才没跌倒,脸色惨白如纸,冷汗瞬间浸透了鬓发。那些碎片化的记忆太过真实,冰冷的器械、刺鼻的气味、钻心的剧痛……她太阳穴的位置仿佛也隐隐作痛起来。
谢临撑在墙边,喘息稍定。他看到了虞嫣的反应,看到了她眼中翻腾的惊骇与痛苦。他沾着冷汗的手指,缓缓抚过石壁上那道暗红的血痕,眼神幽暗得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
“看来,你也尝过那滋味了。”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同病相怜的残酷嘲讽。他指了指自己太阳穴,又指了指石壁上那道血痕。“这芯片,不是法器,是枷锁。它被‘钉’进这里的时候……”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浸着冰冷的寒意,“也像这样,流了很多血。”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虞嫣苍白的脸上,那审视的意味浓得化不开,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