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薇 (女,32岁):** 重点高中语文老师。当年是学霸、班长,性格认真负责,有些强势。如今是贤妻良母的典范,但眼神中偶尔流露出不甘与失落。她对这次同学会非常积极,对晓晓的死表现出极大的悲痛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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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摘要:教案上晕开的红墨水像极了十年前举报信的颜色。彼时保研答辩前夜,她亲眼看见苏沐晴调换她们的PPT。当她在雨夜追出去时,撞见陈默沉默的凝视——那眼神让她在十年教师生涯里永远挺直脊背。
同学会请柬附带的匿名信让她战栗:“想知道谁举报你作弊吗?悬崖见。” 她在晓晓遗物中找到答案:情书背面贴着陈默当年目击的素描,附言“他全程录像,视频在我云端”。
悬崖风声中,晓晓晃着U盘轻笑:“当年你偷塞纸条是想帮沐晴吧?可惜啊...真正写举报信的是...” 李薇在抢夺中扯断项链,蓝宝石坠子弹进晓晓衣领。当那具身体坠向礁石时,她摸到晓晓口袋里的药瓶,突然读懂她最后的口型:“...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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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笔灰像一层永远掸不干净的雪,顽固地附着在李薇洗得发白的卡其布裤脚上。窗外,是连绵起伏、被初冬薄雾笼罩的黛青色山峦,沉寂得像一幅褪了色的旧年画。教室里,二十几个孩子参差不齐的朗读声,在空旷破败的砖房里回荡,带着山野特有的、未经雕琢的质朴。空气里弥漫着劣质煤球燃烧的硫磺味、孩子们身上陈旧的棉絮味,还有她指尖永远洗不掉的粉笔末气息。
“老——师——” 坐在第一排的小石头拖着长腔,黑乎乎的小手指着课本上一个歪歪扭扭的“奖”字,“这个字念啥?”
李薇弯下腰,凑近那本被无数小手摩挲得卷了边、沾满污渍的语文课本。她推了推鼻梁上那副用了很多年、镜腿用胶布缠了好几圈的旧眼镜,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这个字念‘奖’,jiang,第三声。奖励的奖。比如……”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孩子们懵懂又渴望的脸,“期末考试考得好,老师就发小红花,那就是奖励。”
“噢!小红花!” 小石头咧开缺了门牙的嘴笑了,其他孩子也跟着哄笑起来,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光。
就在这时,教室那扇吱呀作响、漏风的破木门被推开了。头发花白、佝偻着背的老校长探进头来,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局促和兴奋的复杂神情,手里拿着一个厚实的牛皮纸信封。
“李老师,” 老校长压低了声音,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你的信……城里来的……还有……又收到了!”
“又收到了”三个字,让李薇的心猛地一跳。她快步走过去,接过信封。入手很沉。信封上没有寄件人地址,只写着她的名字和这所偏远得几乎被地图遗忘的“青山坳小学”,字迹是打印的,冰冷而工整。她捏了捏,里面除了信纸,还有一个方方正正、硬硬的轮廓。
她走到教室后面那张掉光了漆、腿脚不稳的旧讲桌旁,在孩子们好奇的注视下,撕开封口。首先滑出来的,是一张崭新的银行卡。金色的卡面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泽,刺得她眼睛生疼。卡下压着一封信,依旧是打印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