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顾承砚别墅前,只为求他宽限三天债务。
【“顾总,求您再给我三天时间!”】
【“跪满三小时再说。”】他冰冷回应。
大雨倾盆,我绝望地冲向马路。
再睁眼,我成了他怀里那只布偶猫。
【“小家伙,怎么在发抖?”】他指尖温暖。
我愤怒龇牙:【喵!(▼皿▼)】
他却轻笑:【真像那个倔女人。】
当他宿醉呢喃我的名字,猫爪不受控地抚上他紧皱的眉心。
直到他的死敌举枪那刻,我本能地跃起挡在他胸前。
血色弥漫,听见他撕心裂肺:【别走!】
原来恨与爱,从来只隔着一场以命相护。
01
膝盖重重磕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水磨石地面真凉啊,寒气直往骨头缝里钻。
我低头,看着自己狼狈的倒影。
顾承砚别墅的铁艺大门紧闭,像个冷漠的怪物,嘲笑着我的不自量力。
雨水开始砸下来,又急又密,很快打湿了我的头发和衣服,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顾总!”】我用尽力气嘶喊,声音被雨声吞没大半,【“求您!再给我三天!就三天!”】
雨水流进嘴里,咸涩冰冷。我抹了把脸,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
别墅二楼,巨大的落地窗透出暖黄色的光。窗帘被一只修长的手随意拨开一道缝隙。
顾承砚的身影出现在那里,居高临下。隔着雨幕和遥远的距离,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跪满三小时再说。”】
低沉的声音透过别墅门口的对讲机传来,带着金属的冰冷质感,毫无波澜。
说完,窗帘重新合拢。那点暖光彻底消失,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雨水。
【“顾总!顾承砚!”】我不甘心地再次嘶吼。
回应我的只有哗啦啦的雨声,砸在伞尖上,砸在树叶上,砸在我的心上,一片冰凉死寂。
时间像生了锈的钝刀,缓慢地割着我的神经。膝盖早已麻木,失去知觉。雨水冲刷着身体,带走最后一点温度。冷,刺骨的冷,从外到内。
希望?那点微弱的火星,在顾承砚那句“三小时”之后,彻底熄灭了。
他不会帮我的。他只想看我彻底垮掉,像碾死一只蚂蚁。我撑在地上的手攥紧,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粗糙的地砖缝里。
绝望像藤蔓,疯狂滋长,缠紧我的心脏,越收越紧,痛得无法呼吸。
凭什么?凭什么我要在这里受这种屈辱?凭什么他顾承砚就能高高在上?
一股混杂着愤怒、不甘和彻底崩溃的洪流猛地冲垮了我脑中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
我猛地抬起头,死死盯了一眼那扇紧闭的奢华大门。恨意像毒蛇,噬咬着我的心脏。
【“去死吧!”】我用尽全身力气,朝着紧闭的铁门方向嘶吼,声音嘶哑破碎。
然后,我猛地撑起早已麻木的双腿,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膝盖剧痛,身体晃得厉害,差点重新栽倒。
但我没停。我像个疯子,不管不顾地转身,踉踉跄跄地冲向别墅外那条在雨幕中显得模糊不清的宽阔马路。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里!离开顾承砚的视线!离开这令人窒息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