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很失望。”他踩过翻倒的沙发,意大利皮鞋碾碎了一只掉落的钻石耳环,“您用天龙人的身份,给虫子当救世主?”
窗外传来直升机轰鸣。晨间新闻的悬浮屏飘过法院广场实时画面——George的女儿正搀扶着一个男人练习走路。男人机械地迈着腿,膝盖处露出金属关节的冷光。标题血红:《资本造神!千万澳元打造“仿生人”父亲》。
“文斯莫克给了劣质品?”我嗤笑,指尖划过平板电脑。屏幕亮起,一段地下诊所的监控视频开始播放:穿条纹西装的男人摘下蛤蟆镜,赫然是唐吉诃德家族的小喽啰。他正把一管荧光绿液体注入George的脊椎,而明哥在阴影里抛接着一袋钻石。
“手术是假的。”我关掉视频,看黑西装的男人第一次变了脸色,“但记者拍到‘仿生人’的新闻是真的。”
直升机螺旋桨卷起的狂风中,我拨开拦在面前的手臂。“回去告诉父亲,”我抓起玄关的车钥匙,那辆白色劳斯莱斯Ghost的电子锁在掌心嗡鸣,“他教会我一件事——想让神像崩塌,得先把它捧得够高。”
白色劳斯莱斯冲上悉尼海港大桥时,电话虫尖声嘶鸣。明哥的脸在屏幕里扭曲成毕加索的画:“你疯了?!家族会杀了我们!”
后视镜里,三辆黑色越野车如嗅到血腥的鲨鱼紧咬不放。我猛打方向盘,车轮摩擦桥面发出刺耳尖叫。“你给George注射的致幻剂,”我对着电话虫冷笑,“足够让多弗朗明哥三个字从七武海名单上永久消失了吧?”
电话虫那边传来玻璃碎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