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望着雨中的白马寺，长叹一声：“最狠的不是凶手，是藏在青铜兽面后的人心。”
就在这时，李元芳匆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验报：“大人，骸骨的齿痕鉴定出来了，是男性，绝非女子！”
狄仁杰猛地回头，只见李青突然笑了，笑声凄厉：“你们以为我是李青？错了！我是李默的亲妹妹，李蓝！当年我哥杀了李家满门，唯独留了我，让我盯着王元外。真正的李青，早在当年就被他灭口了！”
她指着骸骨：“这是我哥李默！去年我找到他，发现他竟想独吞兽面，我便杀了他埋在这里。王元外、王承佑……都是我杀的！我要让所有知情者，都为李家的血债陪葬！”
雨更大了，打在青铜兽面上，仿佛二十年前的血泪，终于在这一刻，露出狰狞的真容。狄仁杰望着那尊兽面，第一次觉得，有些真相，比雨夜更令人心寒。
李蓝的笑声在禅房里回荡，像生锈的铁器刮过青砖。王承业瘫坐在地，望着这个养育自己二十年的“母亲”，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他自幼丧母，是这女人一手将他带大，缝补浆洗，嘘寒问暖，怎么会是藏了二十年的恶鬼？
王承宗猛地拔刀，却被狄仁杰按住。老大人的手指冰凉，眼神却稳如磐石：“李蓝，你说你杀了李默，可有证据？”
“证据？”李蓝啐了一口，发髻散开，露出鬓角的白发，“他左肋有块月牙形的胎记，是娘胎里带的，你们刨开这骨头看看便知！还有他当年私吞的赃银，埋在洛阳城外的老槐树下，足足三千两，够不够做证据？”
李元芳立刻带人去验骸骨，果然在左肋处发现了模糊的月牙形痕迹。不多时，去城外探查的捕快也回报，老槐树下确实挖出了一坛银子，上面刻着“李”字。
“看来是真的了。”洛阳令擦了擦汗，“李默杀主夺宝，妹妹为独吞赃物杀兄，再嫁祸王元外父子……这案子竟缠了两代人。”
狄仁杰却盯着李蓝的手腕——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像是被什么锐器划过。他忽然想起王承业曾提过，“母亲”年轻时被毒蛇咬伤过，手腕留下了疤。可这疤痕的形状，更像是刀伤。
“李蓝，”狄仁杰缓缓开口，“二十年前你躲在哪里？李默杀礼部侍郎一家时，你亲眼看见了什么？”
李蓝眼神闪烁：“我……我躲在柴房的草堆里，看得清清楚楚！他用一把带血的匕首……”
“不对。”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