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一下子炸了锅。
许大茂骑虎难下,咬牙:“比就比!谁怕谁!”
我心里冷笑。
8
港岛抢工位抢地铁抢时间,我他妈还能输给 1965 年的嘴炮?
聋老太太坐在太师椅上,用拐杖敲地:
“都散了!晚饭时间,围着人家像看猴。”
众人这才三三两两散去。
我转身要回屋,听见身后极轻的一声:
“谢谢你……”
秦淮茹。
9
她声音小得像蚊子,却清清楚楚落进我耳朵。
我没回头,只抬手摆了摆。
阳光照在积水里,碎成一片金箔。
我心里忽然生出一点奇怪的念头——
1965 年的夏天,好像也没那么糟。
第二章 屋檐下的第一次试探
1
天刚蒙蒙亮,鸽哨划过灰瓦,我坐在门槛上刷牙,用的是搪瓷缸里的盐水。
后墙根传来“哐当哐当”的劈柴声,傻柱的锅铲跟铁锅撞得山响。
“新来的——”傻柱从蒸汽里探出半张脸,“会包饺子不?”
“不会。”我把漱口水吐进雨沟,“但我会吃。”
傻柱咧嘴,笑得比灶火还亮:“行,晚上来厨房,我教你擀皮儿,顺便说说院里的门道。”
我点点头,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要想在这里活成主角,先得摸清 NPC 的底牌。
2
上午厂里没班,我蹲在屋里整理原主留下的工具箱。
一把游标卡尺、两把锉刀、半盒苏联产的麻花钻头,还有一本边角卷起的《车工工艺》。
门被轻轻叩了三下。
“谁?”
“秦姐让我给你送点吃的。”
门推开一条缝,露出棒梗的小脑袋,手里举着个粗瓷碗,里面躺着两只热腾腾的玉米面窝头。
棒梗把碗往我桌上一放,眼睛却盯着我桌上的小闹钟。
“喜欢?”我问。
“嗯!”
“修好了就给你。”我把闹钟后盖打开,齿轮嘎吱嘎吱转,像给小家伙表演魔术。
棒梗咽口水的声音很大。
3
下午三点,太阳毒得能把青石板晒出油。
院子里忽然吵起来。
我推开门,看见秦淮茹正在水井旁洗衣服,棒梗抱着铁皮青蛙哭。
青蛙的弹簧断了,肚皮裂成两半。
贾张氏坐在廊下,一边剥蒜一边看热闹。
“摔坏了吧?活该!谁让你娘俩穷折腾。”
秦淮茹手没停,搓衣板发出“咯吱咯吱”的抗议。
我走过去,蹲下。
“拿来。”
棒梗把青蛙递给我,眼泪鼻涕糊一脸。
我掏出袖珍螺丝刀,三下五除二把弹簧勾回去,铁皮“啪”地合拢。
青蛙重新蹦跶,棒梗破涕为笑。
贾张氏冷哼:“显你能耐?”
我头也没抬:“张婶,蒜剥完了?待会儿糊锅别哭。”
周围几个邻居笑出了声,贾张氏把蒜瓣扔回篮子,脸色青得像没煮熟的茄子。
4
傍晚,四合院最柔软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