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新来的保姆做事笨手笨脚。
但气质高贵,会八国语言,还懂马术和击剑。
她用爱马仕的丝巾擦桌子,我批评她,她委屈地说:
“在我们国家,这都是抹布。”
我以为她吹牛,直到一群黑衣人冲进我家,用法语喊:
“公主殿下,快跟我们回去结婚吧!”
1.
我叫曲奇,一个平平无奇,靠着接点翻译散活勉强在都市里体面生活的社畜。
我最近的烦恼,是缺一个保姆。
我的上一任保姆,王姨,因为儿子要结婚,回老家去了。
临走前,她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小曲啊,你这房子大,一个人住,还是得找个知根知底的。外面的家政市场,水深着呢。”
我深以为然。
于是,我在我那个名为“相亲相爱一家人”,实则常年只有我妈在里面转发《震惊!隔夜水喝了会致癌!》的家庭群里,发了一条求助信息。
【求一个靠谱保姆,会做饭,爱干净,人品好。】
三秒后,我那个常年只在群里潜水的,据说是“在外面搞了点小生意”的爹,曲大壮同志,秒回了。
【曲大壮:搞定。明天到。】
我看着这三个字,心里咯噔一下。
我对我这个爹,知之甚少。
从小他就说生意忙,满世界跑,我和我妈一年也见不到他几次。我对他最深的印象,就是他每次回来,身上都带着一股……怎么说呢,土洋土洋的气息。
他能给我找个什么靠谱保姆?别是从哪个村口劳务市场随便拉来的就行。
第二天,门铃响了。
我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个女孩。
她看起来二十出头,金发碧眼,皮肤白得像雪,五官精致得像是从古典油画里走出来的。她穿着一条简单的白色连衣裙,却硬生生穿出了高定时装周的范儿。
她拖着一个巨大的,印满了LV老花的行李箱,对我露出了一个腼腆又高贵的微笑,用一口带着点奇怪口音的中文说:
“您好,请问,这里是曲奇小姐的家吗?我是曲大壮先生介绍来的新保姆,我叫安吉丽娜·伊丽莎白·索菲亚……呃,您叫我安吉就好了。”
我:“……”
我看着她,又看了看她身后那辆送她来的,挂着大使馆牌照的黑色轿车。
我陷入了沉思。
我爹口中的“小生意”,不会是跨国人口贩卖吧?
2.
安吉就这么在我家住了下来。
然后,我的灾难,开始了。
让她拖地。她拿着我新买的戴森吸尘器,研究了半天,然后一脸困惑地问我:“曲奇小姐,这个……权杖,是用来做什么的?”
我花了一个小时,教她怎么用吸尘器。
结果,她把我的波斯地毯,吸进去了一半。
让她做饭。她走进我那堪比专业厨房的开放式厨房,看着那些德系厨具,眼神里充满了迷茫。
“这个会发光的盘子,是用来加热的吗?”她指着我的电磁炉问。
最后,她给我端上了一盘……黑色的,无法辨别出原材料的,散发着诡异气味的料理。
我看着那盘东西,礼貌地问:“安吉,这是什么?”
她有点不好意思,脸颊微红:“这是我们国家的宫廷菜,叫黑森林的叹息。可能……火候没掌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