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盯着他：「但我没拿一分脏钱。」
说完，她起身，回房，门轻轻一关，「咔哒」锁上。
季明成的手还举在半空，那声锁响，像锤子砸在心上。
他站着，第一次觉得胸口发闷，像被什么堵住了。
手机响了。
林薇：明成，我知道你生气。
我们……能见个面吗？
03 真相与背叛
林薇打电话来的时候，声音软得像快哭出来：「婉儿，我知道我不该打扰你，但有些事，我想当面说清楚。」
半小时后，张婉儿在市中心那家贵得离谱的咖啡厅门口见到了她。
林薇穿着白裙子，瘦得厉害，脸色发青，站那儿像随时会倒。
风吹过来，她的裙角晃了一下，整个人也跟着晃。
「我知道你恨我。」她走近，声音压得很低，几乎贴着耳朵，「但明成……他是无辜的。」
话没说完，她突然往前一扑。
张婉儿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就是这一步。
林薇摔在地上，手肘蹭破了水泥台阶，血立刻流出来，顺着小臂往下滴。
她没喊疼，只抬头看着张婉儿，眼里全是泪，嘴唇发抖。
下一秒，快门声炸了。
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从角落冲出来，相机对准她们，镜头反着光，冷得像刀。
张婉儿站在原地，脑子空了。
她明白了——这是个局。
十分钟不到，网上全炸了。
照片被剪得刚好：她后退，林薇摔倒，角度刁钻，像她亲手推的一样。
热搜标题一个比一个狠：「摆摊女推倒原配！」「季家夫人霸凌病弱初恋！」
评论一条条刷上来，每一条都像往她身上扎钉子。
季明成回来时，脸黑得像要下雨。
他没换鞋，直接走过去，把手机摔在茶几上。
屏幕亮着，循环播放那段视频：她退，林薇倒，画面卡得刚好。
他看完了。
他只信他看到的。
「张婉儿。」他叫她全名，声音冷得没一丝热气，「契约上写得清楚，你要维护季家的体面。」
她站在那儿，浑身发抖。
不是怕，是冷。
从脚底往上爬的冷，像泡在冰水里。
她想说那是陷阱，可张了嘴，一个字也出不来。
说了有用吗？
证据摆在那儿，她越解释，越像心虚。
他盯着她不说话的样子，眼神更沉了。
「契约结束前，别让我再看见你丢脸。」
说完，转身就上楼。皮鞋踩在大理石上，一声一声，像在关门。
客厅只剩她一个人。水晶灯照下来，光冷冷的，影子拖得老长。
她手攥得太紧，指甲陷进掌心，出了血也没感觉。
半夜，外面开始下雨。雨点打在窗上，轻轻的，像有人在敲。
她回到房间——住了三个月的地方，漂亮，但没一点温度。
没拿任何奢侈品，只从床头那只旧兔子布偶肚子里，掏出一个防水袋。
手指碰到塑料膜时，抖了一下。
里面是她的全部：医院垫付手术费的转账记录、缴费单复印件、弟弟一叠厚厚的病历。
纸边都磨毛了，带着药水味。
这些，是她嫁给季明成的理由。
她把袋子放进他书房，压在紫檀木书桌的镇纸下。
旁边留了张纸条，字写得稳，可笔尖划破了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