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瑶浑身发抖:"赵明德!你到底想怎样?"
赵明德收起笑容,眼中闪过一丝狠毒:"很简单。程大人写一份辞官奏折,离开京城永不回来;而你,我的好夫人,乖乖跟我回家,继续做你的赵夫人。"
"你!"程砚舟握紧拳头。
"怎么?不愿意?"赵明德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那明日早朝,这份关于程大人勾引有夫之妇的奏折就会出现在皇上案头。到时候,可就不是辞官这么简单了。"
清瑶看着程砚舟紧绷的侧脸,心如刀绞。她不能让砚舟再次因她而毁掉前程。深吸一口气,她上前一步:"我答应你。但你要保证不再为难程大人。"
"清瑶!"程砚舟急道。
赵明德得意地笑了:"这才是我贤惠的妻子。走吧,马车在外面等着呢。"
清瑶最后看了程砚舟一眼,眼中满是诀别的哀伤。程砚舟想追上去,却被衙役拦住。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清瑶被赵明德带走,消失在街角。
回到赵府,清瑶被直接带到了祠堂。赵明德命人关上大门,转身狠狠扇了她一耳光:"贱人!七年前我就该弄死那个穷书生!"
清瑶嘴角渗出血丝,却倔强地抬头:"赵明德,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情。"
"真情?"赵明德狞笑,"在这世上,权力才是真的!你以为程砚舟现在风光了就能保护你?做梦!"
他一把揪住清瑶的头发:"从今天起,你哪儿也别想去!来人,把夫人关在房里,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清瑶被粗暴地拖回房间,门外上了锁。她瘫坐在地上,泪如雨下。七年了,命运再次将他们分开,而且这次,恐怕再无相见之日。
7
一个月后,清瑶仍被囚禁在房中。赵明德似乎故意折磨她,每天只让人送一顿饭,还常常在深夜闯进来对她恶语相向。清瑶日渐消瘦,精神恍惚,常常梦见程砚舟。
这天深夜,清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门外传来碧桃压低的声音:"小姐!快开门!"
清瑶连忙起身,只见碧桃扶着一个披着斗篷的人闪了进来。那人摘下帽子,露出程砚舟苍白的面容。
"砚舟!"清瑶惊呼,"你怎么来了?太危险了!"
程砚舟咳嗽了几声,声音虚弱:"我放心不下你。赵明德这一个月把你关在这里,我...我实在等不了了。"
清瑶这才注意到他脸色极差,额头滚烫:"你病了?"
"无妨,只是风寒。"程砚舟勉强笑了笑,"清瑶,我找到办法带你离开了。"
"什么办法?"
"西域战事吃紧,皇上命我三日后启程督军。"程砚舟握住她的手,"我可以带你一起走,远离这是非之地。"
清瑶眼中闪过一丝希望,随即又黯淡下来:"不行,这会连累你的..."
"我已经安排好了。"程砚舟急切地说,"三日后子时,会有人在赵府后门接应你。带上碧桃,我们一起走。"
清瑶还在犹豫,程砚舟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竟咳出一口鲜血。清瑶大惊失色:"天啊!你这是怎么了?"
程砚舟擦去嘴角血迹,强笑道:"真的只是风寒..."
清瑶不信,强行拉过他的手腕把脉。片刻后,她脸色大变:"这不是风寒!这是...这是肺痨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