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千金姜月璃,温婉娴静,与未婚夫、大理寺少卿萧承泽是人人称羡的一对。
然而,当萧承泽的远房表妹白清婉住进府中,一切都变了。
萧承泽被白清婉的柔弱蒙蔽,认为姜月璃的规劝是嫉妒,甚至在一次刺客来袭时,下意识地先护住了白清婉,导致姜月璃陷入险境。
在生死关头,是她身边那个沉默寡言、脸上带着刀疤的护卫厉苍,用身体为她挡下了致命一击。
看着这个平日里毫无存在感、却在危急时刻用命护她的人,再对比未婚夫的冷漠,姜月璃的心彻底死了。
她亲自为厉苍疗伤,期间,她第一次真正了解了这个男人的过去和他无言的守护。
伤愈后,她毅然退婚,并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向父亲请求,为厉苍脱去奴籍,并宣告非他-不嫁。这段惊世骇俗的婚姻,起初是报恩与怜惜,婚后,厉苍的笨拙温柔和绝对守护,慢慢融化了她的心。他教她防身之术,她为他抚平心中创伤,曾经的娇弱千金,变得坚韧而强大。
萧承泽在失去后幡然悔悟,带着无尽的权势和财富前来求复合。姜月璃只是拉过厉苍的手,指着他身上那道为自己留下的狰狞伤疤,平静地说:「这道疤,是你永远还不清的债,也是我们之间斩不断的羁绊。」萧承泽这才明白,他失去的不仅是一个爱人,更是一个本可以为他付出一切的、最珍贵的灵魂。
退婚的文书送去大理寺时,天色阴沉,像我死掉的心。
丞相府的管家取回了那枚萧承泽赠我的玉佩,交到我手上时,我甚至能感觉到上面残留的、不属于我的另一份体温。
属于白清婉的。
我把它扔进妆台最底层的匣子,听见一声闷响,像一个句号。
我以为这是结束,却只是另一场风暴的开始。
三天之内,我,丞相千金姜月璃,成了全京城最大的笑话。
我的手帕交,吏部侍郎的女儿周佩佩,打着探望我的旗号,在我面前唉声叹气。
「月璃,你怎么这么糊涂?萧少卿那是天上的人物,你怎么能为了一个下人……」
她欲言又止,用帕子掩着嘴,可那双眼睛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
我端起茶杯。
「下人?」
「哎呀,就是那个叫厉苍的护卫嘛。现在外面都传疯了,说你早就和他……唉,这名声还要不要了?」
我将茶杯放回桌上,发出清脆的「嗒」一声。
「传言?是萧承泽亲口说的,还是白清婉替他说的?」
周佩佩的脸僵了一下。
「这……我哪知道。不过我听说,萧少卿在大理寺和同僚喝酒时,有人提起你,他笑了。」
她模仿着那种轻浮的腔调。
「他说,『月璃不过是闹脾气,小女儿家心性,不出三日,哭着也得回来求我』。」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哭着求他?
我只恨那日刺客的刀不够快,没能让我死在他面前,看看他是否还会护着白清婉,再对我笑。
周佩佩见我不说话,又凑近了些。
「还有啊,清婉姑娘可真是个菩萨心肠。她还替你解释呢。」
「哦?她怎么解释的?」
「她说,『月璃姐姐心地善良,平日里就对厉苍护卫多有照拂,许是这次救命之恩,让姐姐一时混淆了感激和情爱。大家千万别误会姐姐,她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