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门外闪进来一只黑影,待看清,是农孩儿。
农孩儿浑身是伤,胳膊上全是鞭伤,虚弱地支撑着身子:“姑娘,快跑。”
侯鱼思忖着,手缓缓扶农孩儿在软榻上歇息,取来药箱。
农孩儿看着火烛下侯鱼清雅的面庞,看着她蹙起的眉头,小心翼翼为自己包扎身上的伤。
夜色静谧,一群侍卫包围了客栈,池臣穿着一身墨袍,踏了进来。
池臣一把剑架在侯鱼脖子上,表情冷峻:“交出传国玉玺和皇图。”
侯鱼不紧不慢的用纱布包扎着农孩儿的伤口,眼神平和,仿佛脖子上架的不是剑:“池大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少装聋作哑。”池臣看着眼前陌生的女人,皇图上画了通往神秘古国罗斯的路线,据传言,古国罗斯藏有长生不老之术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银珠宝。
侯鱼被逗笑了,拂过脖子上的利剑,收拾着药箱。
农孩儿躺在床一侧瑟瑟发抖,身上伤口的疼痛令他昏厥。
池臣收起利剑,缓缓靠近侯鱼,眼神阴鸷:“交不出来,我就拿你的脑袋献给皇上。”
侯鱼从口袋里拿出药粉猛得洒向池臣,只见池臣缓缓倒下,外面的侍卫惊觉不对,冲进来押住了侯鱼。
侯鱼和农孩儿被装进了麻袋里,被马车连夜拉回了皇城。
侯鱼头上被套了黑布,被宫女提溜着拉进了一处深宫。
周围突然变得安静了,安静的只能听见呼吸声。
黑布被拉开那一幕,侯鱼呆住了,死去的母妃竟然还活着。
萧珑满头银丝挂着金步摇,手颤颤巍巍地抚摸着侯鱼的脸颊。
侯鱼看着眼前的女人,她不是萧珑,不是她的母妃。
萧妃眼角含泪,抿着唇,欲言又止。
侯鱼看着这个深宫,满墙的石雕,婢女们低头擦拭着瓷器,华丽的香炉燃着香。
一阵清风拂过,窗外的梨花开了,皎月挂在夜空上,摇摇欲坠。
“女儿,这些年受苦了。”萧妃手上拿着一束牡丹,一下一下摘着它的花瓣,眼底是漫不经心。
侯鱼看着这个和母妃萧珑模样一样的妃子,看着岁月在她脸上画的皱纹,眼神晦暗。
萧妃抚摸着指甲上的寇丹,灯盏忽明忽灭,眼神阴鸷,手掐住侯鱼的下巴:“你这张脸皮剥下来,做个人皮灯笼,还是妥善。”
侯鱼思忖着,这个妃子莫非是妖后,那个媚君惑主的萧玲,她不是早就被沉潭了吗?
“娘娘,送我到这儿来,不只是觊觎我的脸皮吧?”侯鱼掀开下颌的那只手,一脚踹过去。
萧玲皱眉,既然抓到了人,那一切都好办:“来人,将侯鱼送往乾坤宫。”
侯鱼被一大批太监围住扒光了衣服,给她换上了亵衣,然后用棉布把她包成了粽子迷晕。
等侯鱼睁开眼眸,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双龙戏珠,满城灯火,她身处榻上,芙蓉帐暖,白纱摇曳,身上不着寸缕。
摄政王何潇远远望着侯鱼,眼神里仿佛着了火,恨不得将侯鱼生吞活剥,他悄悄爬上榻,梨花谢了一地。
侯鱼迷迷糊糊间,翻云覆雨,犹如风雨飘摇的孤舟。
次日,侯鱼被软禁了,婢女们称呼她为瑞贵妃,她被喂了哑药,失声了。
侯鱼在深宫里,日日盘算着,如何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