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会上,未婚妻的白月光抓起我手腕:“劳力士?A货吧,表链都刮毛衣。”
>满桌哄笑中,未婚妻依偎着白月光:“地摊货配你刚刚好。”
>我笑着解开假表:“你们彼此成全,我退出。”
>第二天,她全家跪在我公司楼下。
>她不知道,我家族掌控全球顶级拍卖行。
>她送假表巴结的白月光,不过是我家鉴宝师开除的学徒。
>三个月后拍卖会,白月光指着压轴古董表炫耀学识。
>我缓步上台,在聚光灯下戴起手套:
>“感谢诸位莅临,现在由我亲自介绍这件家父旧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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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吊灯的光线折射在香槟塔上,流淌出浮华而冰冷的光晕。空气里混杂着香水、雪茄和昂贵食材被精心烹饪后散发出的腻人香气。一年一度的同学会,活脱脱成了名利场预演。我,周屿,安静地坐在圆桌靠边的位置,像一件被遗忘在角落的旧家具。
手腕上那块崭新的“劳力士蚝式恒动”,表盘在灯光下反射着廉价的光泽,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硌得慌。这是林薇薇,我的未婚妻,昨天硬塞给我的“惊喜”。
“亲爱的,周年纪念!知道你低调,特意选了经典款,别嫌弃哦!”她当时笑得甜蜜,眼底却飞快掠过一丝我几乎无法捕捉的、混合着不耐与算计的微光。
此刻,林薇薇正坐在我对面,精心描绘的眉眼间堆砌着无懈可击的社交笑容,目光却像被磁石吸住般,牢牢黏在她身旁的陈锐身上。陈锐,学生时代的风云人物,校篮球队长,家境优渥,如今据说在家族企业里混得风生水起,尤其以“懂表”在圈内小有名气。他微微侧着头,听林薇薇说话,姿态亲昵,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熟稔。
我抿了一口杯中的苏打水,气泡在舌尖炸开,带着一丝苦涩。林薇薇和陈锐之间那种无需言语的默契和涌动的暗流,像一根细小的刺,扎在我心口最柔软的角落,不致命,却持续地释放着令人不适的酸胀感。我们之间那纸婚约,在眼前这幅画面映衬下,显得如此单薄和可笑。
“周屿,最近在哪儿高就啊?”一个略微发福、戴着金丝眼镜的男同学(钱多多)端着酒杯,故作熟络地探身过来,目光精准地落在我腕间那块崭新的手表上,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慢。
还没等我开口,一直像个隐形人般存在的陈锐,却突然动了。他像是被某种强烈的情绪驱使,猛地倾身越过桌面,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动作粗鲁得让整桌的谈笑声都骤然停滞了一瞬。
那块崭新的“劳力士”被他强行抬起到众人视线中央。陈锐的手指带着薄汗,紧紧箍着我的腕骨,硌得生疼。他眯起眼,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嘴角却扯开一个极其浮夸、充满戏剧性的惊讶表情。
“哟!劳力士!蚝式恒动?”他刻意拔高的声音在突然安静的包厢里显得异常刺耳,瞬间攫取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的手指捏着那块表,指尖在钢制表链上用力地、刻意地刮擦了一下。一阵令人牙酸的细微摩擦声响起。
“嗤——”陈锐发出一声毫不掩饰的嗤笑,那笑声里充满了鄙夷和终于找到靶子的快意。他举起我的手腕,如同展示一件赃物,转向全桌,声音里满是赤裸裸的嘲弄:“兄弟们,都来看看!这表链,啧啧,边缘拉手得厉害,刮毛衣吧?这打磨,这光泽……A货!还是最低端那种地摊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