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从她身边径直走过，站到舞台中央。
主持人想上来，被我一个眼神逼退。
我拿起话筒，扫视全场，诡异地笑了。
“各位，道歉前，我想先请大家看一段视频。”
我目光锁死脸色煞白的周哲。
“看看我的好丈夫，是如何孝敬我过世的父母的。”
周哲的瞳孔猛缩，想冲上来。
“你敢吗？”我笑着问他。
“敢当着所有人的面，阻止我表扬你吗？”
婆婆指着我，嘴唇哆嗦。
我不理他们，将平板连接上宴会厅的巨幕。
屏幕上，婆婆雍容的艺术照还在循环。
我按下播放键。
下一秒，画面切换。
行车记录仪摇晃的镜头里，传来男女不堪的喘息和对话。
“周哲……你慢点……这是去墓地的路……”
是白兮亦兴奋的声音。
“怕什么？不刺激吗？”周哲的笑声粗野放肆。
“就在这儿，当着她死鬼爹妈的面……我要让她知道，她林婉如在我心里，连她爹妈的墓碑都不如！”
“哈哈哈……你好坏……”
刺耳的对话，通过顶级音响，在大厅里回响。
宴会厅死寂。
宾客们的脸僵住了，震惊，鄙夷。
最后是纯粹的恶心。
婆婆喜庆的脸涨成猪肝色。
周哲僵在原地，冷汗浸透了后背。
白兮亦被无数鄙夷的目光包围，无处可逃。
我站在台上，站在光明的中央，静静欣赏着我导演的这场审判。
6
我微笑着，在所有人面前，掀开红布。
一盘翡翠绿的糕点，散发着一股浓到呛人的气味，是香菜和榴莲混合的味道。
我拿起话筒：
“视频里，白小姐吃得很香的，是我给我亡母准备的祭品。为感谢白小姐替我母亲品尝，今天，我特意复刻了这款点心。”
我将托盘转向脸色惨白的白兮亦。
“只不过，为了表达我加倍的谢意，我加了双倍浓缩的香菜汁和顶级猫山王榴莲。”
全场哗然，宾客们开始交头接耳。
我顿了顿。
“我母亲生前最恨这两样东西，是会让她生理性呕吐的过敏原。”
“我想，这份刺激，应该很配你们在我父母坟前的雅兴。”
我看着周哲和白兮亦骤然失色的脸，笑了。
“白小姐，周哲，祝你们，吃得开心。”
“呕！”
白兮亦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剧烈干呕，不顾形象地冲向洗手间。
宴会厅瞬间安静。
婆婆的脸由红转青，指着我，嘴唇哆嗦：“你……你这个毒妇！”
“你怎么敢！”
周哲反应过来，怒吼着想冲上来。
“别急，还有更精彩的。”
我按下遥控器，那段在我父母坟前拍的视频，高清投放在大屏幕上。
视频里，白兮亦靠在周哲怀里，将祭品点心一口口喂进他嘴里。
她对着镜头娇笑：“你妈准备的东西真难吃，还是我肚子里的宝宝有口福。”
婆婆受不住这羞辱，尖叫一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宴会厅彻底乱了。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和一枚存有备份的U盘，扔在主桌上。
“周哲，我们完了。”
说完，我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头也不回地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