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验证都精准得令人发毛。陈默坐在监控室,摩挲着耳机上的磨损痕迹,突然明白这东西不是串线,它能听到那些藏在暗处的恶意,那些还没来得及变成行动的犯罪心声,像回声一样,被困在了这小小的耳机里。
第2章:不该被听到的计划
陈默开始像个隐形的守护者。听到“趁刘太太遛狗,把她电动车骑走——她总把车停单元门口,不拔钥匙”,他提前在车座底下塞了张纸条:“锁好车,有人盯着呢”;第二天刘太太来保安亭道谢,说差点真忘了锁车。听到“给绿化带喷点除草剂,让那帮种菜的老太太哭去——凭什么她们占着公共绿地”,他半夜拎着水管把刚喷过药的区域冲了个遍,第二天看着老太太们摘着新鲜的青菜,心里竟有种隐秘的满足。
小区里渐渐有人说:“最近怎么没什么糟心事了?”陈默听着,默默把耳机音量调大些。这副耳机像是有灵性,越是靠近有恶意的人,声音就越清晰。
直到周二下午,耳机里突然钻进两段重叠的声音,像两根绞在一起的线。
“周六下午三点,修电梯的会来。王师傅收了钱,知道该怎么做。”
“困住张老师,他抽屉里有那笔钱。二十万呢,够咱们快活一阵了。”
陈默的手指顿住了。张老师是小区里的退休教师,姓张名志国,头发花白,总穿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每天早上都在小广场教孩子们写毛笔字。上周陈默还看见他抱着个铁皮盒子,乐呵呵地跟人说:“这是给山区孩子的捐款,凑够二十万了,下周就寄走。”盒子上还用红笔写着“希望工程”四个字。
他揣着忐忑找到张老师家。老式单元楼的楼梯间飘着淡淡的墨香,张老师正趴在桌上写地址,见他进来,笑着推过一杯茶:“小陈啊,今天不值班?”桌上还放着本字帖,是柳公权的《玄秘塔碑》,边角都磨卷了。
“张老师,”陈默攥着衣角,“周六下午……您别坐电梯。”
张老师抬笔的手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疑惑,随即笑了:“怎么了?怕电梯坏啊?物业刚检修过呢。王师傅说这电梯再用十年都没问题。”
“不是,我……”陈默没法说自己听到了心声,总不能告诉老人“我有副能偷听犯罪计划的耳机”,只能含糊道,“就是感觉不太好,您还是走楼梯吧。三楼也不高。”
张老师放下笔,拍拍他的肩膀:“傻孩子,谁会害我这老头子。放心,没事的。”他指着桌上的铁皮盒,“等把这钱寄出去,我也了了桩心事。你不知道,为了凑这笔钱,我跑了多少趟居委会,找了多少老同事……”
陈默看着老人眼里的暖意,喉头发紧。他走出单元楼时,耳机里又传来那个声音,这次清晰无比:“他抽屉里的钱,一分都别想寄走。那老东西,也配做好人?”
第二部分:抽屉里的秘密
第3章:消失的捐款
周六下午两点五十分,陈默站在1栋电梯口,手心全是汗。耳机里静悄悄的,像暴风雨前的死寂。他盯着电梯数字从1楼缓缓上升,停在3楼——张老师家在3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