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亲生父母找回三天,就被关进暗房给植物人冲喜。
他们说这是为家族祈福,却在墙里装了摄像头,把我的地狱拍成录像去勒索夫家。
当律师带着奶奶留下的结婚证上门,宣布我是裴家唯一的少奶奶时,看着他们惊恐错愕的脸。
我知道,这家人,该付出代价了!
1
我被岑家找回来的第三天,被送去“冲喜”。
他们说,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为家族祈福。
我被推入一栋老宅最深处的房间,门在我身后“咔哒”一声锁死。里面没有开灯,浓重的药味混杂着尘埃的气味,呛得我直咳嗽。
黑暗中,我摸到了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呼吸微弱得像随时会断掉的游丝。
这就是裴家的长孙,裴烬。一个躺了三年的植物人。
而我,岑鸢,是岑家献给裴家的“祭品”。
我在这个冰冷、无窗的房间里被关了整整三天。
没有食物,只有一瓶水。
高烧把我的骨头缝都烧得发烫,意识在清醒和混沌之间反复横跳。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外面咒骂,说我不干净,冲了裴少爷的活气。
也好像听到他们拿工具在撬什么东西,往墙里塞。
第四天凌晨,我缩在角落,把耳朵贴在冰冷的通风口铁网上,楼下客厅里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飘了上来。
是我父亲岑鸿山的声音,带着一种交易达成后的油滑和得意。
「裴老先生,你看,这不就妥了吗?我们岑家有诚意,用亲生骨肉给裴少爷冲这个喜。现在就看裴家的诚意了。」
一个苍老但威严的声音响起:「那份录像……」
我哥哥岑昭的声音紧接着响起,轻快又残忍:「放心,那是我们找回鸢鸢后,特意在房间里装的,确保整个过程万无一失。您放心,只要灵犀山那块地皮的开发权文件一签,两个亿到账,录像立刻销毁。」
我浑身一僵。
录像?
心脏像是被人用冰锥狠狠凿穿,冷气瞬间涌遍四肢百骸。
原来那晚听到的撬动声,是在装针孔摄像头。
他们把我关进地狱,还要把地狱的景象拍下来,当成勒索的筹码。
父亲又开始假惺惺地叹气:「唉,手心手背都是肉。可谁叫我们家蔚蔚那么争气,从小就是人尖子,她马上要去维也纳交流,前途一片光明,经不起任何波折。只能委屈鸢鸢了……她从小在外面长大,没那么娇贵,受点苦,也算为家里做贡献了。」
委屈?贡献?
岑蔚,他们收养了十八年的女儿,像一颗温室里的明珠。
而我,岑鸢,是他们在外面长了十八年的野草。如今被拔回来,唯一的价值,就是烧成灰,给他们的宝贝明珠铺路。
哥哥岑昭的话,像最后一把淬了毒的匕首,插进我的心脏。
「爸,您就别难受了。说到底,岑蔚跟我们有十八年的感情,那才是亲人。岑鸢……她无牵无挂,拿她去换岑家的未来,这买卖,划算。」
2
不知过了多久,那扇沉重的木门终于被打开了。
刺眼的光线涌进来,我下意识地用手去挡,只觉得眼前一片金星。父亲岑鸿山和哥哥岑昭走了进来,脸上挂着一模一样的、令人作呕的悲痛。
看见我醒了,岑昭一个箭步冲过来,声音里充满了刻意挤出来的嘶哑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