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我,忽然笑了笑,没再追问,那笑容里好像有点看穿一切但又并不讨厌的意味:“那真的谢谢你啦,林老师,可帮我大忙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小事小事!”我赶紧站起来,动作幅度大得差点带倒椅子,“走吧走吧,雨好像小了点。”其实雨压根没小。
去地下车库的路上,我走得飞快,差点同手同脚。她那大画板包自然又到了我肩上,确实死沉。
车上气氛有点安静,只有雨刮器规律地唰唰作响、轮胎碾过积水路面的声音和空调的低声嗡鸣。我紧张得不行,手心一直在冒汗,时不时得在裤子上擦一下才能稳住方向盘。搜肠刮肚想找点话题,平时跟哥们儿扯淡吹牛、在论坛上舌战群儒的劲儿全没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堪比刚格式化的硬盘。
电台里放的苦情歌显得格外刺耳,我赶紧手忙脚乱地关掉了。
“林老师,”她突然开口,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特别清晰,打破了这磨人的沉默,“其实,我认识你。”
“啊?”我一愣,下意识点了下刹车,幸好后面没车,“不能吧?我……我应该没见过你,我肯定记得。”我这种宅男,生活圈子小的可怜,两点一线,周末超市采购就是最大的远征,怎么可能认识她这样的姑娘?除非是在我那些不着调的梦里。
“大概半年前,春天那会儿,”她声音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