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在这儿装神弄鬼干啥？” 我问，手里的扳手还紧握着，随时准备动手。那男人嘴里念念有词，声音小得跟蚊子叫似的，我凑过去仔细听了听，他一直在说 “红鞋子…… 红鞋子…… 别抓我…… 我不是故意的……”，跟魔怔了似的，眼神都涣散了。
黑衣人走过来，看见那男人，突然浑身发抖，斗篷都跟着晃，跟被风吹得似的。他指着那男人，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是你……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我明明看见你被…… 被那东西拖走了，怎么还活着？”
那男人抬起头，看见黑衣人，突然跟疯了一样扑过来，指甲在月光下闪着寒光，跟要吃人似的。“是你！是你把我骗到这里来的！你说这里有宝贝，结果只有那女人的红鞋子！她要我偿命！你也跑不了！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黑衣人吓得转身就跑，慌不择路，差点被地上的碎木头绊倒。我赶紧伸手抓住他的斗篷，使劲把他拽回来：“你跑啥？他都快成废人了，站都站不稳，又打不过我，你怕他干啥？再说了，你跑了，我的五十两银子咋办？”
可黑衣人像是没听见我的话，使劲想挣脱我的手，力气还不小，跟疯牛似的。就在这时，庙里的蜡烛突然自己亮了起来 —— 不是一根，是所有的蜡烛，包括供桌上那半截早就该灭了的蜡烛，都 “呼” 地一下着了，火苗是暗红色的，跟血一样，跳动着，照得整个庙都阴森森的，墙上的影子晃来晃去，跟妖怪似的。
我转头看向供桌，只见供桌上多了一幅画 —— 正是黑衣人说的那幅画！画用一块黑布盖着，黑布不知道被什么吹开了一角，露出里面的画。画里穿红衣服的女人正对着我们笑，她的衣服是正红色的，跟鲜血一样鲜艳，裙摆上绣着金色的花纹，看得清清楚楚。她手里的红鞋子，在烛光下像是真的一样，上面绣着的鸳鸯花纹，连羽毛的纹路都能看见，鸳鸯的眼睛是用黑宝石做的，闪着光。
4 红衣女鬼现
更诡异的是，画里女人的眼睛，好像在动。我揉了揉眼睛，以为是眼花了，再看的时候，画里的女人竟然从画里走了出来！她的身体慢慢从画里飘出来，脚不沾地，穿着红色的衣服，裙摆拖在地上，没有留下痕迹。手里拿着一双红鞋子，鞋子上的鸳鸯像是活的一样，在烛光下扑腾着翅膀。她脸上带着笑，可那笑容怎么看都觉得瘆人 —— 她的嘴角咧到了耳朵根，露出两排尖尖的牙齿，牙齿是白色的，泛着冷光。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一片白茫茫的，跟蒙了层雾似的，看着让人心里发寒。
“你们…… 是来拿我的画的？” 女人的声音又细又尖，像是用指甲刮玻璃，听得我耳朵里嗡嗡响，赶紧捂住了耳朵，可那声音还是往耳朵里钻，跟有小虫子在爬似的。
那缩在供桌底下的男人吓得尖叫起来，声音都破了，跟被掐住脖子的公鸡似的。然后他 “咚” 的一声，直挺挺地晕了过去，嘴角还流着口水。黑衣人腿一软，“扑通” 一声跪在了地上，膝盖砸在地上，发出 “咚” 的一声响，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头埋得低低的，额头都快贴到地上了，嘴里念叨着：“饶命…… 饶命…… 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想拿画换点钱，给我娘治病…… 我不是故意要偷你的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