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瘫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望着窗外四四方方的、被高墙围堵的天空,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当晚,萧玦命人送来一套极其精美的裙装,并命令她换上,去画室见他。
卿尘抗拒,却被嬷嬷强行更换。那衣裙华美却束缚,如同另一重无形的枷锁。
画室内烛火通明,萧玦已备好纸笔。他让她坐在铺着软垫的绣墩上,要求她维持一个仰望的姿势。
“看着本王,”他命令道,眼神狂热,“对,就是这样…眼神再纯粹一些…不要有恐惧,不要有抗拒…只要全心全意地看着本王…”
卿尘被迫与他对视,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创作狂热,只觉得毛骨悚然。她僵硬地坐着,感觉自己就像祭台上的羔羊。
这一坐,便是整整两个时辰。直至她腰背酸痛,四肢冰冷,眼神涣散。
萧玦却似乎毫无所觉,完全沉浸在他的世界里,运笔如飞,时而蹙眉,时而微笑,仿佛眼前活生生的她不存在,存在的只有他笔下逐渐成型的线条与色彩。
最后,他掷下笔,看着画纸,似乎还算满意。
他走到她面前,指尖轻轻拂过她冰凉的脸颊,语气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温柔:“累了?今日做得很好。以后每日,你都要来。直到本王…将你完美地留存下来。”
他递给她一杯温水,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喝下,嘴角勾起一抹奇异的笑:“真乖。以后你喝的、用的,都只会经过本王的人。外面的东西脏,配不上你。”
卿尘握着杯子的手微微一颤。他不仅在囚禁她的身体,还要彻底控制她的一切!
第三章:描摹
最初的激烈反抗,换来的是一次次变本加厉的禁锢和“惩罚”。
卿尘试过哭闹、绝食、甚至试图逃跑。然而每一次失败,萧玦都不会动怒,只会用更“温柔”却更令人绝望的方式对待她。
一次逃跑未果后,他将她带到一个房间。房间里挂满了她的画像——笑的、哭的、沉思的、沉睡的…各种角度,各种神态,有些甚至她自己都未曾察觉。
“看,”他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手臂如铁钳般箍着她,语气带着一种病态的满足,“这些都是你。多美啊…可是它们都缺少一点东西…缺少你最动人的那点‘活气’。”
他的手指滑过画中她的眉眼:“你不乖,就想离开本王…是因为本王对你不够好吗?还是…外面有什么在吸引你?”他的声音骤然变冷,“告诉本王,是谁?本王去杀了他。”
卿尘吓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
见他恐惧,他又立刻放缓了语气,如同安抚受惊的宠物:“不怕,尘儿不怕…本王不会伤害你。本王只是太爱你了,爱到不能容忍任何失去你的可能。”他拿起她一缕头发,放在鼻尖轻嗅,眼神迷醉,“你是本王的,从头到脚,从发梢到指尖,从心跳到呼吸…都只能是本王的。”
那之后,她身边的看守增加了一倍,窗户被彻底封死,连日常饮食都需他亲自过目。他甚至命人每日记录她的起居、情绪变化,细细汇报给他。
他画她画得愈发频繁,要求也愈发苛刻。他要她笑,要她悲,要她展现出所有极致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