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我嫁给傅景琛整整三年。
我是名正言顺的傅太太,也是夜夜与他同床共枕的身边人。
可是最近我才知道一个真相,原来他心里一直装着另一个人。
那是一个死了很多年、却永远活在他心尖上的人。
冷意从脚底蔓延上来,感觉到额头也汗涔涔的,取出温度计一看,竟是发烧了。
可今天也是那个女人的忌日。
带着最后一丝希望,我连翻拨打了三个电话,不出所料,全是未接。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冰冷的机械语音刺在我的心上。
夺眶的眼泪灼烧着皮肤,我带着久久挥散不开的怒气,最终无力的晕倒在了客厅里。
再次醒来时,我人已经在医院。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袭入脑海,稍微侧头,剧烈的头疼更加让人难以忍受。
我下意识的蹙眉,发出低低的呻吟声。
“醒了?”一个年过半百的女医生从门口进来,她眉慈目善的,笑吟吟的恭喜我道:“恭喜你怀孕了,放心,孩子没事儿。”
她不知道这个消息反而让我如同堕入了地狱般,我连忙急促的摇头:“医生,这个孩子我不打算要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门口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陈阿姨僵在那里,她提的橘子苹果滚落一地,脸也是煞白的。
她几步上前,声音发颤:“夫人…这…这是作孽啊!您、您再想想,先生他…”
先生?我唇角极淡地勾了一下。
傅景琛此刻在哪里?在那个悼念亡人的墓园里,陪着那个女人的父母,悼念他永远的心上人。
都说爱屋及乌,他不爱我,又怎么会喜欢这个孩子。
“陈阿姨,”我打断了她,声音因虚弱而有些轻飘,“谢谢你送我来。没有你,我可能真的就死在那个客厅里了。”
陈阿姨是我偶然招聘到的,我看她有眼缘,一晃她也在我家做工两年了。
病房门在这时又再次被推开。
带着一身冬日寒气的傅景琛站在门口,他西装革履,发型一丝不苟的,像是刚参加了郑重场合。
他的看了看一地狼藉的水果,最后落在了我的脸上。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进医院了。”他开口,声音是惯常的低沉,听不出太多情绪。
但他眉心蹙起的褶痕泄露了些许烦躁,“手机没电了。陈阿姨,怎么不先联系林助理。”
我静静地看着他,看着这个我爱了多年、嫁了三年的男人。
他大衣肩头似乎沾着一点细微的泥渍,是露天野地里独有的泥泞。
我甚至能想象到他站在墓碑前,那双总是淡漠的眼睛里会流露出怎样的温柔。
而我呢?我高烧晕倒,可能一尸两命的时候,他的电话打不通,他在为别人家的事情忙碌奔波。
我心里的爱意彻底的死寂,换成了渺茫的灰烬。
陈阿姨嗫嚅着想解释:“先生,夫人她是因为…”
“我怀孕了。”我淡淡的开腔,截断了陈阿姨的话,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傅景琛明显顿了一下,他脸上的不耐消散而尽,变成了惊慌的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