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陈默破天荒地买了啤酒和几样熟食回来。
“庆祝一下。”他把一个油纸包推到我面前，里面是一整只烧鸡。
我看着那只烧鸡，又看了看他，忽然笑了。这个男人表达高兴的方式，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你不怕吗？”我撕下一只鸡腿递给他，“得罪了张经理，他背后的人不会放过你。”
“怕？”他接过鸡腿，狠狠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我陈默长这么大，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大不了，换个地方继续搬砖。”
他的脸上，有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坦荡。
“你呢？”他忽然问我，“懂这么多，不应该待在这种地方。你到底是谁？”
他又问了这个问题。
我沉默了。我不能告诉他，我是姜宁，是那个被全行业封杀的“黑心工程师”。我怕把他拖进更深的旋涡。
“我就是个普通人。”我低下头，掩饰着眼中的情绪，“一个想安稳过日子的普通人。”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再追问。他似乎有种默契，只要我不想说，他就不问。
“钱。”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拍在桌上，“五万，都在里面。密码你生日。”
我愣住了：“我生日？”
“身份证上不是写着吗？”他瞥了我一眼，理所当然地说。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他竟然记住了我身份证上的生日。
“给我干什么？”我把卡推回去，“这是你挣的。”
“你出的主意，你占大头。”他把卡又推了回来，语气不容置疑，“拿着。女人身上，得有点钱傍身。”
我看着桌上那张薄薄的卡片，再看看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眼眶又有些发热。
我没再推辞，收下了卡。我知道，拒绝，就是看不起他。
“陈默，”我轻声叫他的名字，“以后，别再为我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你是我搭伙的女人。”他喝了口啤酒，声音低沉，“他们动你，就是打我的脸。我陈默的脸，不能随便让人打。”
这句话，比任何情话都让我心动。
工地的生活，因为这件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再也没有人敢用那种不怀好意的眼神看我。工友们见到我，都会客气地叫一声“宁姐”。
而我和陈默的关系，也变得微妙起来。
我们依然一个睡床，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