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进公寓后不久的一个深夜，知宁加完班，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楼下。老旧的楼道灯忽明忽灭，投下昏黄不清的光晕。就在那光影交界处，倚着一个修长的人影。
宋文华？
他怎么找过来的？
他手里捧着一大束鲜红的玫瑰，与他苍白的手指形成刺眼的对比。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抬起头，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弯起，露出一个无比温柔的笑容。但那笑容并未抵达眼底，那双眼睛里翻滚着的是某种狂热而阴郁的执念，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骇人。
知宁的心脏猛地一缩，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脊背撞上冰凉的墙壁。
“知宁，”他的声音低沉轻柔，像情人的呢喃，却让知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等你很久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知宁强压下喉咙的颤抖，声音绷得紧紧的。
宋文华向前挪了一小步，身影完全笼罩在昏暗里，唯有镜片反射着一点诡异的光。“我只是想看看你生活的地方。”他轻声说，仿佛这是一个浪漫至极的理由，“我以前只能想象着你每天从这里进出的样子。”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可能。”知宁攥紧了包带，指甲掐进掌心，“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请你立刻离开，以后也不要再出现。”
宋文华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减，反而更深了些，却像一张精心描绘的面具。
他没有反驳，也没有离开，只是站在原地，用一种近乎贪婪的目光一寸寸地描摹着知宁的轮廓，那目光黏稠得如同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