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坐在一旁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妆容精致却掩不住眼底的焦躁，手指不停地划着手机屏幕，似乎在寻求一切可能的关系。
当陈默抬头看到走进来的我时，他脸上的愤怒瞬间凝固，变成了极致的错愕和难以置信。
“是……你？”他手里的电话“啪”地掉在昂贵的地毯上。
林薇闻声抬头，瞳孔骤然收缩，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像是大白天见了鬼。
我穿着一身量身定制的黑色西装套裙，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沉稳而清脆的声响。我的身后跟着两名表情肃穆的法律顾问和一名财务总监。
“陈总，林女士，好久不见。”我的声音平静无波，走到办公室中央，目光淡淡扫过这间曾寄托了我无数幻想的办公室，如今装修得奢华却难掩空气中弥漫的破产前夜的恐慌。
“苏念？你怎么会……”陈默猛地站起来，视线死死盯住我，试图从我身上找出过去那个温柔甚至怯懦的影子，但他失败了。眼前的我，眼神锐利，气场强大，陌生得让他心惊。
林薇猛地站起，尖声道：“是你！是你在背后搞鬼对不对？！那些批文！海关！还有突然断掉的资金！都是你！”
我轻轻笑了一下，走到总裁办公桌后，那只属于他的位置，优雅地坐下。“林女士，商业竞争，各凭手段。贵公司走到今天这一步，原因应该多在自身找找。”
我的助理将一份文件放在桌面上，推向脸色灰败的陈默。
“正式通知二位，由我代表的瑞丰资本，目前已持有默薇科技百分之四十二的股份，是公司最大股东。这是收购协议和相关文件。”我的语气像是在谈论天气，“根据协议，二位需要让出董事会所有席位，并配合完成后续交接。”
“不可能！”陈默失控地大吼，一把抓过文件撕得粉碎，“你休想！这是我的公司！是我一手创立的！”
纸屑纷纷扬扬落下。
我并不动怒，只对身旁的律师微微颔首。
律师立刻又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完全相同的文件，平静地放在桌上。“陈总，副本还有很多。另外，提醒您一句，您个人还为公司提供了大量连带责任担保。如果公司破产清算，您名下的所有财产，包括您和您太太的豪宅、车产，都将被冻结拍卖。同时，您很可能因涉嫌违规担保和挪用资金面临刑事诉讼。”
律师的声音冷静得像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他们最后的侥幸。
林薇踉跄一步，扶住沙发才没摔倒，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哀求：“小念……苏念……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求求你，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们知道错了，当年是我们对不起你……”
“情分？”我重复着这两个字，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林薇，你告诉我，当年你们手挽手站在我面前，毁掉我的一切时，讲的是什么情分？”
我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他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惨白的脸。
“是你们教会我，商业社会，弱肉强食，成王败寇。”我的声音不高，却每一个字都砸得他们浑身颤抖，“今天我来，不是听道歉，也不是谈情分。我是来接收我的战利品。”
